“周姐,我們沒事。”
“老太太是魔都人吧,嘴皮子太犀利了,精神狀態真不錯。”
“我剛才在給老太太做標記,然后老太太讓我把走廊的燈都關掉,因為會浪費她的電費……”
小護士們并沒有因為周景芝的冷臉而有不快。
反而覺得此時的老太太也有種異樣的可愛。
而周清雅聽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真不好意思……老太太現在認知可能有點問題,麻煩你們多擔待了。”她只能道歉。
“沒事周姐!老太太可比有些病人好伺候多了!”
“那是,我們還碰到過把口哨什么的小東西給吃進去的病人……”
周清雅一聽,頓時覺得自家二姑婆的確算是好對付了。
老太太雖然嘴毒,但只是動嘴皮子而已,護士只要當聾子就行了,不會額外增加護理負擔。
“不過只是吃個口哨也不算什么吧?”周清雅問了一句。
這就算難伺候了?
護士捂了捂嘴巴,似乎有點不愿意回憶:“只是吞個口哨其實沒什么。我們當晚就給他做灌腸取出來了。但他第二天把口哨給吹響了。”
“……”
周清雅有點后悔追問了。
她還沒吃早飯呢……
……
下午時分。
許秋還在手術室里熬著,湯姆森卻已經先頂不住了。
找了個由頭他就要溜。
許秋道:“正好,湯姆森教授你去看看周教授的情況。查個房當是放松。”
“?”
查房當放松,這種話也就只有你這個變態能說得出口了!
不過湯姆森最后還是只能點頭同意。
畢竟周景芝也是他的病人,許秋不在,他不出馬的話,對其他人更不放心。
離開手術樓層,湯姆森徑直趕往手外科住院部。
很快,就來到了周景芝病房前。
不過這時候老太太并不在病房內。
湯姆森讓蔣建明打了個電話,才得知周清雅推著老太太去溜達了。
畢竟這只是個斷指再植。
不影響下地活動。
如果不是周教授的腿腳本來就已經不太好了,術后第一天自己溜達著去吃早餐都沒問題。
“湯姆森教授!”
不久,得知消息的周清雅就趕回來了。
湯姆森望了過去,就看到了這對祖孫組合。
輪椅上的老太太正閉著眼睛打盹。
“我看看標記吧。”湯姆森道。
兩人說的都是英語。
而這時,輪椅上的老太太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罵道:“說的什么鳥語,嘰里呱啦的。”
事實上老太太的英語比湯姆森還要標準。
畢竟湯姆森一口的中西部口音,而老太太則講得相當漂亮,沒有一點口音。
“不好意思。”此時最尷尬的莫過于周清雅了。
好在湯姆森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他無視了老太太,開始檢查對方雙上肢的標記。
幾分鐘后,湯姆森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確實存在水腫。而且就這十二個小時左右的功夫,就已經很明顯了,顯然比前幾天要嚴重得多!”
周清雅連忙問道:“嚴重嗎?”
湯姆森搖搖頭:“不好判斷,要看具體的水腫原因。”
這就非常復雜了。
能引起水腫的原因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