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居然主動提議,表示這一次飛刀不需要收臨醫的錢。
這多少讓張副院等人有些愧疚。
最后只能滿懷愧疚地答應了。
甚至于,他們都感覺有點虧欠協和……不愧是全國第一院,太仗義了!
像其他專家,口口聲聲說要來帶動地區醫療水平進步,結果做手術的時候藏著掖著,要價恨比天高。
現在看看協和,這才是格局!
“不過,我感覺協和別是另有所圖吧?”楊燕皺著眉頭道。
第六感在預警。
張副院擺擺手:“算了吧,咱臨醫有的,協和有什么沒有……”
“也是。”
楊燕放下心來。
但下一刻,又覺得有點辛酸。
不是……咱臨醫未免也太窮了點,連讓人惦記的資格都沒有!
……
而此時,廖主任已經離開了臨醫。
剛走出醫院,他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泌尿外科科室主任的電話。
“威爾斯教授去臨醫了?”
科室主任大為震撼。
臨醫的飛刀請到他們協和頭上,他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若不是戴教授開口,他甚至懶得搭理。
結果沒想到,威爾斯教授竟然也要去臨醫?
那地方究竟有什么魔力!
“我一會兒要做手術,你直接把這事兒報告給裘院長吧。”科室主任道。
威爾斯教授本身就有頗高的學術地位。
而他背后的導師,地位更高!
單單一個威爾斯的話,還不足以入協和院長的眼。
但加上導師……那可就大有來頭了。
甚至于比斯蒂芬、湯姆森還要重要一些!
“明白。”
廖主任應下。
掛斷電話之后,他斟酌了一下用詞,就撥給了裘遠之。
而此時,協和貴賓會客廳內。
裘遠之等協和高層落座。
而另一邊,則坐著一個國字臉,面容沉穩而威嚴的人。
正是常微罹院士。
“你的意思是,戴楠拒絕了?”常微罹喝了口茶,目光瞬間銳利,但語氣仍舊是平鋪直敘。
他臉上似乎看不到一點情緒。
聲音也不起波瀾。
但還是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
裘遠之久居高位,對這種威壓幾乎免疫了,不受什么影響。
不過不少跟來的主任就感覺壓力倍增了。
“咳……”
裘遠之道:“常院士,‘分期逆轉術’的所有細節都和臨醫的病患綁定,想要移花接木,風險太高了。”
常微罹冷笑了一聲。
他一個院士,若是連這都無可奈何,那他辛辛苦苦當上院士為的是什么?
不過卻也沒有說更多。
畢竟,其他醫院的院長,頂天了就是個正處級別。
但協和院長,背后的身份就要復雜很多了。
哪怕是院士也不敢和協和院長鬧翻。
“你們脊柱外科,也不打算按照我的要求開展融合術?”常微罹又問道。
這話說完,會客廳的氣氛更冷。
裘遠之心中苦澀。
他不可能把戴楠的原話透露出來。
否則的話,常微罹和戴楠真就是不死不休了。
“協和的政策變動,直接受到天都市衛健委的管轄。在大政策沒有改變之前,脊柱外科也不好私自改動指南。”裘遠之嘆了口氣。
雖然說真實原因不是這個,但惆悵是真的。
常微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你們的誠意既然不夠,就不要唐突地提出合作。為了你們的戴楠,一位神經外科的老教授都被我請出項目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