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群原始人,聽著數學大佬們討論費馬大定理。
“顯然如此”
“輕易可得”
“注意到”
這特么……好像沒有這么顯然啊!
作為原始人的他們,除了摸著下巴假裝融入進去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著實是差距太大!
不只是診療思維上的差異。
更是技術上的鴻溝!
他們相信有知識詛咒、技術詛咒這東西存在。
而且切實體會到。
畢竟,他們在各省都是頂尖精英了。
作為精英的他們,經常無法理解其他醫生……這么簡單的常理,為什么會不明白?
如此輕松的技術怎么還能做錯?
但他們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反向感受到“知識詛咒”……
在許秋身上,他們被狠狠地碾壓了一遍!
還是渣土車來回碾!
……
此刻,鄭酉與柴行思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驚疑。
他們之前就是因為這一番話,才聚攏在許秋這邊。
并沒有聽到前面的完整分析。
而此刻,重新跟著錄像走一遍,他們才發現許秋的思路比答案還要邏輯分明!
而且更加符合臨床直覺!
“他到底有沒有發現病人的腦部問題!”鄭酉突然有些緊張了。
他和段順等人沒有在許秋這邊停留太久。
畢竟不合規矩。
也就待了兩分鐘走了。
所以沒有聽完整。
如果連第三病例的腦部問題都發現了,那許秋妥妥地拿95分以上的成績了。
相反……
若是漏掉了這一點,許秋的分數可能瞬間跌落至70分之下!
因為沒有發現顱腦疾病,就意味著這若是在臨床,許秋已經害死了一個病人!
即便沒有死,病人也是輕則半身不遂,重則變成植物人!
鄭酉抬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大屏幕中。
畫面里,許秋有條不紊地闡述著病變路徑。
他和其余人的思路不太一樣。
像佟雪齡、薛宏兩人,更像是按圖索驥。
是根據之前影像中已有的發現,去找解剖中的問題。
這個好處就是心里就有了腹稿,不容易錯漏。
但缺點就在于……可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沒有章法、不分次序。
其中薛宏更差。
主要是他自身的診療經驗更薄弱,所以分析時不夠精準。
而傅元魁、黃立岷,則是結合了影像與解剖。
兩人的分析,更偏向于上帝視角的俯瞰。
但許秋,卻與這些人都不同。
因為許秋是完全跟著脊柱的穩定性走的。
以脊柱為主線,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地進行著分析。
把每一個節段都講清、闡述通透!
想要做到這一點其實很難!
除非對解剖有了完整的把握,對術中過程了如指掌,才能如此駕輕就熟!
但……許秋真就做到了。
這讓鄭酉等人面露驚愕,只覺得不可思議。
許秋本來就是一個人開刀,中間還睡了一個多小時。
到現在,思路居然還這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