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正沉浸在系統界面時,寧景明等人也已經聞訊而來。
看到許秋正在發呆,他們以為許秋此時心情一定很失落。
寧老爺子勸慰道:“許秋,我都聽說了,這就是一個院士選拔自己走狗的‘狗洞’罷了,真要是爬進去了,這輩子才是真正抬不起頭。
“沒有冠軍,反而才證明了你是一名好醫生!”
這番話極度犀利。
而且還找不到反駁的點。
說得好聽點,骨科大賽是院士選拔人才。
但難聽點的說法,的確就是“狗洞”了。
只有愿意從這個“狗洞”爬出去的人,才有可能受到常微罹的培養。
這次這位一號病人,就是一個逼迫許秋屈從的“狗洞”。
而聽到這句話,許秋也總算回過神來。
他感激地道:“多謝寧老爺子,我心態很好,而且,該慌的也不是我。”
一聽這話,眾人倒是放下心來。
杜崇嵐呵呵冷笑道:“說的也是,那常微罹大張旗鼓辦比賽,結果你前幾輪一個個滿分碾壓而過,最后卻被取消了資格,常微罹要被嘮一輩子!”
戴楠等人也點頭。
大賽發生的當下,由于常微罹還是位高權重的院士,可能沒有人敢公開批評他。
但,暗地里一定有不少嘲諷的聲音。
而且……
常微罹淘汰許秋的方式也并不算光彩。
因為一號病人的病歷一旦放出去,很多骨科醫生怕是能一眼就看出來端倪,到時候常微罹就不只是被罵了,而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炙烤!
這些種種,就注定了今年的骨科大賽將悄然落幕。
因為不管是常微罹,還是傅元魁,都沒有臉再宣揚所謂的冠軍了。
這恐怕將是骨科大賽舉辦以來,最荒謬,也最終黯然收場的一場比賽。
“反正在我心目中,師兄已經是第一了,就是那常微罹過來,也只配給我師兄擦鞋!”
這道罵罵咧咧中帶著俏皮的聲音一響起,眾人就知道是誰來了。
寧宛有些無奈地望向自己的閨蜜。
而唐安旁邊的一位中年人,也訕訕地笑了笑。
寧景明倒是聞言哈哈大笑,摸著唐安腦袋道:“不錯,師兄厲害,小安你這個師妹也要加把勁了。”
唐安一見有人應付自己,頓時就更來勁了,道:“哼,誰說不是呢。那常微罹不是搞什么‘脊柱后路經椎弓根內固定”搞了好多年嗎,到現在都沒有個成果。
“要我說,師兄你這次回臨醫后就搞這個吧,直接打破國際骨科領域的這個手術禁區,揚名立萬!”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就像是被小孩子天真無邪的言論逗笑一般。
畢竟……脊柱后路經椎弓根內固定的難度不言而喻,連常院士都推進緩慢,國家更是在為這個項目保駕護航,到如今都沒能完成。
許秋如今才在骨科嶄露頭角,要說能做這項手術,那就太荒唐了。
“笑什么!寧爺爺,你們寧氏集團也有個碳纖維脊柱手術臺系統,說不定就能提供給師兄呢!”唐安反駁道。
她是打心底里認為,自家師兄能做到這一切。
而這時,唐安旁邊的中年人也無奈地笑了笑,旋即他來到了許秋面前,主動伸手道:“許醫生你好,承蒙關照,我是唐安的父親唐裕東,魔都璟瀾醫療院長。”
唐裕東一絲不茍地穿著定制西裝,戴一副無框眼鏡,鏡片之后是一雙銳利而深邃的眼睛,微白的鬢角更是平添了幾分沉穩與智慧的氣質。
從他身上,很難想象女兒會是一個跳脫的元氣少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