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士,不管你想說什么,別打許秋的主意。”戴楠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甚至于有些不近人情了。
方具瞻露出一絲苦笑:“當年你的能力比我還要強一些,卻選擇留在國內……如果出來的是你,也早就是外籍院士了。何必要幫許秋做決定?”
兩人是老同學。
都曾經出國深造。
只是,最后方具瞻留在了霉國,而戴楠則回了大夏。
個人的選擇問題,無可非議,況且當年方具瞻的科研方向只有在霉國才有配套的實驗條件,回國的話,僅僅是等大夏具備相關的科技,就要等數十年……
也是自那之后,兩人的道路就截然不同了。
直到如今,方具瞻都不覺得戴楠回國是個正確的選擇,他嘆了口氣,道:“如果來霉國,常微罹這種人,你壓根都不必在乎。但現在卻只能仰人鼻息。”
戴楠沒有多說什么。
個人追求不同,很難說誰的選擇是更好的。
她直截了當地道:“方院士,我只是給你一個忠告。即便你真的打算邀請許秋去霉國,他也不會答應……何必吃一個閉門羹。”
方具瞻卻是笑了笑:“許秋已經四十五歲了,而且據我所知還被常微罹封殺了?他這個年齡想再進一步很困難,但來這邊,才是真正大有可為。”
戴楠懶得辯解太多。
在方具瞻見過許秋之前,說再多,對方也不會相信。
索性戴楠直接帶過了這個話題,隨后話鋒一轉道:“霉國也有偏癱療法,據說已經把有效率提升到了百分之五左右?”
這已經是相當不可思議的有效率了。
畢竟國際上絕大多數療法,有效率都只有百分之二左右。
說到這個,方具瞻表情就有些嚴肅起來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頸七互換術的有效率能超過百分之三十?”
這種提升幅度,可以用逆天改命來形容了。
“初期,有效率會遠超過這個數值。后續可能會回歸到百分之三十附近。”戴楠說道。
畢竟,能在早期就學成頸七互換術,并且用在臨床上的,無一例外都是技術大佬。
譬如賴光圳、范鑫這些人。
由他們做手術,有效率肯定不會低。
但隨著時間推移,能做手術的人越來越多,手術的整體質量也必然下滑。
屆時就會回歸正常的有效率曲線了。
方具瞻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從《技術要點》中看,卻又覺得這一切合情合理。
都已經給出如此精妙的術式和解法了,如果沒有匹配得上的有效率的話,那著實是說不過去。
“你打算把這個項目帶到霉國神經外科醫師年會?”方具瞻直接問道。
戴楠既然來找自己,那就不可能只是問問他的看法。
而方具瞻手里具備的資源,那就是在霉國神經外科領域的話語權。
盡管霉國神經外科醫師年會被冠以“霉國”的前綴,然而事實上,這是目前世界神經外科領域規模最大、學術水平最高的專業會議之一。
想要得到全球神經外科的認可,那就得首先獲得霉國神經外科醫師年會的認可。
戴楠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