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威爾斯。
湯姆森其實還好點,他背靠耶魯大學,在紐黑文醫院也是一言九鼎,即便是霉醫研究院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但,威爾斯就不太樂觀了。
他因為導師被起訴的風波,科室主任的地位本來就有些岌岌可危。
如今一直在明哲保身。
避免也各方產生利益沖突。
而威爾斯這次來大夏,正是奔著許秋的嗜鉻細胞瘤切除術而來。
對方的打算是通過一項獨門技術,讓范德堡大學醫學中心不愿意動他,從而保住自己的地位……
原本,這應該是很輕松的事情。
但如今保羅恐怕會介入,被霉醫研究院針對的情況下,再加上院內其他教授的環伺,如今威爾斯能否僅憑一項“嗜鉻細胞瘤切除”就自保,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
很快,許秋就問到了湯姆森兩人的位置。
他們此時都在臨醫。
一個在手外科,正在和沈凝鉆研許秋的超級顯微縫合技術。
另一個則在泌尿外科嗜鉻細胞瘤切除的手術室內。
由此也可見威爾斯現在有多慌。
所有權之爭結束,他甚至都沒有休息,直接就上了手術臺,繼續精進嗜鉻細胞瘤切除……這幾天,他一位霉國教授,都快比臨醫自家的醫生還要拼了。
只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誰說霉國醫生承受不住高壓工作?
逼一逼,總是能做到的。
“先去找一趟湯姆森,然后順便看一看威爾斯如今的手術熟練度。”
許秋很快安排好了計劃。
手外科。
許秋下了電梯,就見到湯姆森和沈凝已經在辦公室外面等著了。
“湯姆森教授。”
許秋打了個招呼。
湯姆森則滿臉含笑:“你這一手頸七互換術,把我都給看呆了……就算是不借用超級顯微設備,你的淋巴修復估計也能隨手拿捏吧?”
許秋坦誠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道:“不過,徒手縫合,終歸還是不如超級顯微設備保險。所有權之爭不能有半點失誤。”
聞言,湯姆森越發地欽佩許秋。
他轉頭看了眼沈凝,道:“聽見沒有,這便是你最大的缺點。真正的大師永遠有一顆學徒之心,你天賦和技術都極佳,但心性仍然需要打磨。”
盡管如今湯姆森已經不教導沈凝了。
但,兩人的師生關系卻是不會改變。
沈凝則望向許秋,道:“以后我可以經常跟在許秋醫生身邊學習。但老師你可就要回國了。”
“你……”
湯姆森眼睛瞪大,差點就把那句“那我也留下”給說出口了。
不過,顯然并不可能。
他在臨醫已經待得夠久了,這段時間處理完跟寧氏集團的事情后,也要回國了。
否則紐黑文醫院那邊的工作沒法繼續推進。
“這次我打算和威爾斯一起回去,正好,可以幫他一把。”
會議室內,湯姆森說起了自己的安排。
雖然此前他和威爾斯沒什么交集。
但,如今因為許秋,他們兩人莫名其妙就有了種戰友情。
再加上威爾斯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醫生,湯姆森才決定出手相助。
聽到這里,許秋心里的擔心總算消散了一些。
如果有湯姆森的話,那威爾斯面對的壓力倒是會小很多。
之后,兩人又聊了一些超級顯微縫合技術的細節問題。
隨后許秋才起身告辭,打算前往手術室。
而聽說是要去指導威爾斯手術,湯姆森當即就主動提出隨同請求。
正好,他也想看看如今威爾斯將許秋的嗜鉻細胞瘤學到了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