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機密,那就請無關人等回避了。”
威爾斯語氣輕描淡寫。
但目光卻不著痕跡地看向了保羅等人。
而這話一出,保羅、科爾頓等全都一臉的愕然……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參議員來了之后,威爾斯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把他們趕出去!
這怎么敢的!
此時,保羅心底的怒火已經有些難以遏制了。
如果不是因為哈珀在這里,他可能已經發飆了。
而科爾頓更是覺得受到了極端的羞辱。
威爾斯在他眼里,一直是才不配位的典型。
手里沒技術,僅憑一個院士老師當上了科室主任而已。
這種人,科爾頓最是看看不起。
然而如今,竟然敢暗示自己是“無關人等”?!
但偏偏科爾頓也不敢說什么。
有哈珀議員在這里,他沒發話,其余人估計都只能任憑威爾斯囂張。
也是因此,會議室的氣氛變得尤其古怪。
保羅等人自然不可能就這么離開。
但,他們也沒有反駁什么。
因而當下,所有人都在等著哈珀議員的回復。
此時,哈珀也察覺到了這微妙的氛圍。
他雖然平日里不愿意得罪保羅這種級別的人,但現在涉及到了自己兒子的治療,怎么說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因而,哈珀轉頭看向了保羅,道:“保羅副院長,方院士,還有諸位,事關盧卡斯的性命,而且手術細節也的確是主刀醫生的機密,還請回避片刻。”
聞言,保羅等人的臉瞬間就變得極其難看。
哈珀議員已經發話。
現在不走也不行!
再怎么說,現在他們在田州的地盤,別說是保羅了,就是霉醫研究院的院長來了,面對哈珀這位地頭蛇,都得禮敬三分。
“哈珀議員都發話了,那我就不耽擱威爾斯教授的時間了,這就離開!”
這時,方具瞻迅速起身。
他身后的一眾哈佛醫學院醫生也跟著站了起來。
不過,哈佛的幾個泌外醫生表情卻是有些遺憾。
因為方具瞻的緣故,他們對大夏這位許秋醫生其實是帶有不少好感的。
有頸七互換術的例子在前,他們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心底還是有著一絲僥幸——萬一許秋醫生的嗜鉻細胞瘤也相當驚艷呢?
本來有機會觀摩一番。
但現在只能退避,就沒法見識見識泌尿外科的許秋醫生了。
而會議室內,有了方具瞻帶頭表態,此時其余人更沒膽子當刺頭了。
保羅冷臉破開,綻出了一絲笑容,對著哈珀議員道:“病人的安危的確是最重要的……希望盧卡斯一切順利。”
說完,便背著手往會議室外走去。
科爾頓等人也連忙跟上。
連方具瞻和保羅都妥協了,他們自然也沒有堅持的必要。
不過,眾多泌尿外科醫生心里頭多少有些遺憾。
雖然他們并不覺得許秋真有什么本事。
但……
他們卻清楚威爾斯并不蠢。
能讓一位范德堡醫學中心的科室主任專程去大夏求學,許秋肯定有其過人之處。
原本有機會一探究竟,但現在看來,恐怕連窺視的資格都沒有了。
“等等。”
然而就在這時,威爾斯的聲音再度響起。
眾人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