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國內的醫生也無法平靜了。
頸七互換術的風波還沒有平息。
結果,又來了個嗜鉻細胞瘤切除術。
而且看樣子,這項技術早早地就被許秋展示過了,只是后者一直很低調,直到威爾斯回國,才終于大白于世……
這一刻,除了羨慕臨醫抱大腿起飛的運氣,更多人開始欽佩許秋的為人。
“太低調了!”
“難怪當初常院士送他冠軍他都不一樣,他或許根本不在乎一個所謂的骨科大賽冠軍……”
“那件事情還有什么好討論的嗎。那個叫傅元魁的每一場都輸了,還能拿冠軍,這不得被人嘮一輩子?”
“以后其他骨科大賽參賽者問傅元魁,‘你是怎么拿到冠軍的’,我很好奇傅元魁怎么說,每一場都輸得很慘,最后靠我的院士老師內定冠軍?”
“……”
不知不覺,戰火從泌尿外科燒到神經外科,最后燒到了完全不相關的骨科身上……
此時,眾人才驚恐地發現,不知不覺,許秋竟然已經在如此多的領域,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影響力!
而同一時刻,一個念頭從所有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地升起——這許秋,莫非是醫學十項全能?!
……
而此時的臨醫,許秋并沒有關注泌外的情況。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今日的手術總結上。
辦公室內。
肺移植領域的杜崇嵐、宋成堂等。
還有頸七互換術方向的賴光圳、范鑫等人,都或坐或立。
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位于中心的許秋身上。
喝了口茶,許秋回憶起手術場景,道:“就先從肺移植講起。”
話音一落,杜崇嵐和宋成堂就挺直了脊背。
而楊新年等不少有志于在肺移植領域深造的胸外醫生也是豎起了耳朵,無比專注。
在眾人的殷切注視下,許秋繼續開口:“當下序貫式雙肺移植的局限性你們應該也能看出來。
“畢竟這是雙肺移植,很難完全控制好創口。不過它也有一定的優勢——創傷大,那相對而言術野也更大,對操作者來說更有利,難度自然就降低很多。
“當然,你們肯定不會止步于常規序貫式。未來若是有可能的話,結合胸腔鏡和雙肺序貫移植,大有可為!”
聽到這番話,杜崇嵐等人嘴角一抽。
啊這……
技術的局限沒感受到,但自身的局限倒是清晰得不得了!
每次看許秋開刀,都覺得好簡單。
結果,自己一上手,他們才明白許秋那看似自然的操作,內中究竟藏了多少年的功底!
所謂大巧不工。
許秋刀法看似并不繁復。
甚至于簡潔到了極點。
然而真正做過這臺肺移植術的醫生才清楚……想要讓每一步都看起來“不過如此”,其技藝究竟到了何種鬼斧神工的地步。
過于高超,乃至于質樸無華了。
而且……許秋是有多看得起他們,什么叫“都能看出來”,壓根就看不出來好吧!
不過,此時他們反而更加期待了。
在他們眼里已經無比趨近于完美的序貫式雙肺移植,似乎還有更精妙的形態?
所有人都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