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點點頭,沒再多問。
他目光落回桌案上,繼續完善準備在大夏神外年會公布的成果。
間歇還得關注各地有沒有肺移植病人,籌備迎接轉運通道的第一臺肺移植。
會議室就此安靜下來。
不過唐安是閑不住的性子。
她想繞過來看看許秋在寫什么,但最后被許秋一句“發了幾篇sci”給按了回去,最后只能晃著兩條腿,心不在焉地繼續準備科研課題。
這樣的無聊時間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許秋不遠處的工作電話就響了起來。
唐安如蒙大赦,趕緊就跳了起來:“師兄閃開,我來!”
說著,她便接起了電話,一氣呵成道:“這里是臨醫許秋醫生辦公室,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情?”
“是你這小丫頭?”
對面是一道略顯蒼老的女聲,而且有些驚訝。
唐安立馬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連忙擺正了姿態:“戴教授,我馬上把電話給我師兄!”
既然是熟人,那她就不用多問了。
“戴教授。”
接過電話,許秋打了個招呼。
另一頭傳來淡淡的笑聲:“那小丫頭怎么成你的秘書了?”
許秋坦誠道:“我手里的工作任務太多,而且很多都有一定的保密級別,外人不靠譜……唐安閑著也是閑著。”
“???”
一旁的唐安差點就張牙舞爪了。
什么叫閑著也是閑著!
我明明閑下來可以去和宛宛追白巧樂隊演唱會的!
為了師兄付出如此之多,聽意思自己竟然只是個秘書備胎!
許秋并不知道唐安有如此多的心里想法。
他注意力放在戴楠身上,道:“戴教授,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大夏年會?”
“不錯。”
戴楠點點頭,旋即繼續說道:“盡管已經有頸七互換術坐鎮,莫雷蒂教授也參與了其中,但,大夏神外年會終究只是剛剛舉辦的會議,論關注度、影響力和權威性,都遠遠不是霉國神外年會的零頭。”
許秋沒有反駁。
世界不是只有頸七互換術。
妄想憑一項術式就直接掀翻神經外科,那是癡人說夢。
霉國神外年會在神經外科領域扎根多年,豈是這么容易被撼動的。
“所以只能另辟蹊徑。”戴楠說道。
對此,許秋并不意外。
他也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戴楠笑著問道:“看來許秋你也有想法……說說看?”
許秋道:“霉國神外年會為了不兌現承諾,直接封殺了‘手術’這一個類別。既然如此,我們大可以從此入手。”
戴楠一拍桌子:“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聽到這話,許秋大概也知道戴楠這通電話的目的了,于是問道:“年會有什么安排需要我配合嗎?”
“不僅有,而且還是非你不可。”
戴楠沒有跟許秋客氣,說道:“我們打算以手術為重點,把整個神外年后打造成一場專家們的比賽。
“初步預想,會議流程包括手術直播間、手術盲評擂臺、匿名病例診斷等等……”
許秋聽完,面上沒有太多吃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