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突然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以為自家師兄已經被大夏神外年會逼得焦頭爛額了。
結果沒想到,許秋壓根就沒在意這個。
腦子里反而在謀劃怎么在自己沒參與的情況下橫掃霉國神外年會!
“但是……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戴教授,這樣他們就不用瞎猜了。”唐安忍著內心的震撼,問道。
許秋笑了笑:“連你都不相信,這要是告訴他們,要花費多少口舌去解釋?”
這也就算了。
重要的是,說的再多,也不可能有人相信。
聽到這句話,唐安終于徹底理解了。
自己這么個盲信師兄的小師妹都覺得不可能,戴楠、方具瞻肯定更覺得荒謬。
與其如此,不如對此避而不談,讓他們自己腦補!
然而越想這些,唐安越覺得天方夜譚。
“師兄,你摸摸我的額頭,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感覺有點幻聽!”唐安把熱乎乎的臉湊了過來。
許秋瞥了一眼,沒搭理,而是道:“你閑得慌的話,就去上手術。”
“哪有的事,我在準備科研!”
唐安有些心虛,趕緊就開始埋頭研究起面前的論文。
辦公室終于安靜。
不過,每每到了休息的間隙,唐安總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許秋……這個大器晚成的師兄,越來越神秘,也越來越看不透了。
那可是院士!
自家璟瀾醫療面對方具瞻院士,可能都要恭恭敬敬。
對方涉足的科研領域,自家醫院的醫生可能都不敢輕易接觸,生怕觸了雷區。
但在許秋這里,卻是幾天之內就能完善的“半成品”。
離譜嗎?
當然離譜。
但,想到師兄兩三天內直接拿出了頸七互換術,唐安又突然覺得這一切是如此合理。
——嗯,只要是師兄說的,那就一定沒問題!
……
安靜的時光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搶救、緊急手術等都紛至沓來。
許秋和唐安也只得停下手里的工作,趕緊就去急診科幫忙了。
等忙完,已經是傍晚七點多。
雖然說規定六點下班。
但……對于醫生來說,這東西從來都只是一紙條文。
就像是規定“值一個夜班,第二天必須補休”。
然而,能遵守的醫院,幾乎沒有一家。
二十四小時連續值班、四十八小時小長班,以及七十二小時中長班……對醫生來說都是屢見不鮮的小兒科,甚至都不值一提。
能七點鐘結束手術,已經是撞大運了。
畢竟七點之后還得處理出院病人、整理入院病人、歸檔病歷,還有科內會議、門診、學習會、查房……
不過好在,這些瑣碎的任務,大多不會落在許秋頭上。
他結束了手術后,就回了辦公室。
唐安就沒這么幸運了,她頂著黑眼圈,又被安排去進行麻醉交接……
許秋這里倒是因此迎來了短暫的安靜。
不過,沒有了唐安在身邊嘰嘰喳喳,許秋倒是覺得辦公室太沒有生氣了。
又工作了一個多小時。
打著哈欠的唐安出現在門口,她有氣無力地抬抬手:“師兄晚上好。”
“睡會兒?”
許秋沒抬頭就知道唐安累成熊貓眼了,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折疊床。
“必須睡!折疊床太單薄了,我要睡沙發!”
說著,唐安一把扯下白大褂,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但還沒等她睡著,辦公室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這一次許秋先接起來了。
聽著電話里的內容,許秋的眉毛跳了起來,似乎有些吃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