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宿舍,王啟良就發出了一聲怪叫。
“誰腳這么味兒啊,跟臭雞蛋似的,劉彥昌你弄的這堆臭襪子是誰的?”
在劉彥昌床鋪旁邊,一堆有著黃色結塊,稍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惡臭的襪子堆在鐵盆里。
劉彥昌唯唯諾諾道:“一個老兵的。”
“老兵的東西為什么讓你洗?還是臭襪子,他自己沒長手?這根本就是欺負人!”
王啟良整個人都炸了,他怒道:“走,我帶你找他去,不就是比我們早修煉一年嗎,不就以前是特種兵,怕他個鳥!”
聽他這么一說,劉彥昌更慫了。
連連擺手道:“沒事,就一堆襪子,我的本來也要洗我自己的,一會兒就能搞定,沒必要因為這么點小事跟老兵對上。”
王啟良大聲道:“劉彥昌,你記住,男人一旦習慣了跪下,以后就再也站不起來了!他們老兵再厲害,還能打死我們嗎?”
一聽“打死”兩個字,劉彥昌整個人一個哆嗦,抖如篩糠道:“不不不,我不去,不就洗個襪子嗎,無所謂的,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不是沒給別人洗過,不礙事的。”
王愷對王啟良也是無語了,這還“不就是”呢,那到底怎么樣才能算“就是”呢?
不說他們了,就連服用了力量強化藥劑的自己,都沒信心跟一個老兵捉對斗上一把,你個以前染黃毛,充其量算個小混混的學渣就敢找人老兵打架斗毆了?
看到大家伙兒都有些無動于衷,王啟良更憤怒了:“你們覺得事不關己可以高高掛起了是吧?呸!他今天敢欺負八班的劉彥昌,明天就會欺負八班的你我,你們不愿意去,我自己去!”
王愷覺得他有點不理智了,但這個節骨眼兒上攔肯定是攔不下來的,弄不好倆人還會反目成仇。
況且王啟良說的也對,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你軟了,讓他們習慣了你的不反抗,遲早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
那么干脆,就打一架試試?
寂靜的宿舍里,他突然開口道:“我們打不贏老兵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起碼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八班人不是能任由他們隨便欺負的;我知道大家剛剛認識,相互間也沒什么感情,不想為這么點事出頭,但在清道夫,無論你們想與不想,我們未來都將榮辱與共。”
王啟良有點懵:“等等,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一起?”
他跟王愷做了兩年同學,打心眼兒里就沒把他跟“打架斗毆”這種事聯系在一起過。
王愷瞥了他一眼,感覺和這個二貨解釋會拉低自己智商,自顧自說道:“我不勉強大家跟我們一起,我自己現在心里也有點發虛,我以前從來沒有跟別人打過架,但這次我覺得,該打一次試試。”
他的心臟怦怦跳得厲害,血液貫穿四肢,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讓他的身體情不自禁有點顫抖。
說是第一次打架可真沒開玩笑,從小學開始,他就是典型的三好學生,而且文體兩開花,也從來沒人欺負到他頭上。
他努力使自己平復下來,初步凝聚的靈氣漩渦已經在改善他的體質了,配合力量強化藥劑,他的身體素質已經超越了這些大多停步于練氣二三層的老兵。
但老兵們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身為前特種兵的戰斗經驗以及可能存在的“覺醒能力”,他連個軍體拳都沒學過,憑什么跟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