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啟良和八班小隊們的說法,王愷是取水時,被如同蟒蛇般的怪物拉進湖底的,如果說那條疑似蟒蛇的怪物就是魔神的觸手。
他究竟是怎么從魔神手中逃出來的?
是墮天使拯救了他嗎?那個同樣來自地獄,據說是為了追剿叛逃魔神的更為強大的魔神。
王愷是在湖邊的岸上被發現的,身上有與描述相對應的勒痕,但并不明顯。
按理說,他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可直到今天,他已經昏迷了整整四十一天了!
......
阿星站在醫院外墻下的陰影中,默默地等待著自己的好友。
在她腳邊,緩緩踱來了一只白色的斑點流浪狗,它帶著善意和怯懦,輕輕蹭了蹭她的腿,仰起巴掌大的小臉,眼眸霧蒙蒙的。
“你不怕我嗎?”
斑點狗大概是聽不懂的,畢竟不是隨便一條流浪狗都能覺醒。
它搖了搖尾巴,表達著自己的善意。
“你很喜歡我對嗎?”
阿星清冷的臉上仿佛多了些許生機,她稍稍偏了下頭,發梢自獨角側邊垂落,稍遮娥眉,她小聲念道:“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大意是我覺得你挺可愛的,你應該也覺得我很可愛吧?
斑點狗只是安靜地蹲在她身邊,豎起雙耳,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阿星這樣想著,等到那邊傳來腳步聲后,她便匆匆躲入了陰影。
醫院的保安拿著個鐵盆,從草叢中走來,斑點狗立刻雀躍起來,圍著他打轉。
保安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相貌很平庸,但臉上的表情卻很溫柔,他放下鐵盆,倒滿狗糧,撫摸著埋頭在鐵盆中的斑點狗。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異,年輕人們大多沒了學習的心思,渴望踏上修行,或者憑借自己覺醒,可更多的人仍舊還是這樣日復一日地活著。
阿星悄悄離去了,她不希望被外人看到自己的相貌。
她覺得,無論這個世界變成什么樣子,生有一根獨角的女人,終究還是會被當成異類和妖怪的。
這一點,是那個名叫崖心的女人,用最惡毒的語氣讓她銘記下來的事實。
......
葛彪站在病房外,旁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是同樣來探望王愷的,盡管他們并未有什么交情,但葛彪不認為是這樣。
“我曾以為你是我的宿命之敵,誰知道世事難料。”
“昔日天驕,時運不濟,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唉,真是可悲可嘆,失去了你這般對手,也是吾輩莫大之損失。”
他搖了搖頭,心中并未有多少慶幸,反而由衷地感覺到失落。
距離那天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他憑借一副茍的能力,成為了那場新兵大比的最后勝利者,誰都沒想過會是他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人,但也正因為他毫不起眼,才能以弱勝強,在最后幾個班級的混戰中,做了回漁翁。
如今,他已憑借獲得的獎勵,徹底穩固了自己的覺醒能力,收發于心,同時也在修為上突破了練氣第四層,成為了新兵中的最強,與楊木蘭不相伯仲。
但實際上,他的天賦只是B,并不如楊木蘭那樣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