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位南希鎮守序列的一號隊長寒暄結束,王愷便跟著王啟良回到了他的宿舍,王啟良的宿舍很大,一居室附帶獨立衛浴,看上去也挺干凈。
本來王啟良還打算把楊三井也叫來聚聚的,但現在時間已晚,微信說了沒有回應,就擱下了。
洗漱后,王愷問道:“你要睡覺嗎?”
“不了,我這幾天都快跑斷腿了,壓根兒沒有時間好好修煉,我得彌補一下,咱們修行者每天稍微睡一會兒就夠了;對了,你現在筑基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睡覺了?”
王愷點了點頭。
“真好。”
他是由衷的羨慕,成為鎮守后,事務繁忙,要想不耽誤修行,就得拼命摳時間去彌補,不然就會越落越遠,大道無期。
兩人不再交談,都進入了修行狀態。
王愷默默進行著冥想,房間里安裝的空調同樣刻上了小型聚靈法陣,使得這里的靈氣密度相當喜人,比云頂山還要好些,但這可不夠他修行的。
他一口氣能吞吸掉整個房間的靈氣,一丁點都不留給王啟良,這也是他不愿意做文職的原因。
身處監察嚴密的研究所或者實驗室,他根本隱藏不住自己的秘密,但愿這位早禿的南希鎮守隊長,能把自己成功留在南希。
說起來,自己好像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就算忌諱的話,也應該問問代號的。
自己在待人接物這方面還是欠缺。
他盤算著自己此時的最大的短板,空有筑基修為,卻無護道之法。
用游戲術語就是說他的屬性很高,魔力值也很高,但技能欄閑置著,欠缺攻擊技能;這也是絕大多數官方修行者存在的通病。
因為末法時代,戰亂,破四舊等因素,使得道門傳承斷絕,就連終南山上全真大派,都沒了成體系的修行法門。
修行法可以靠推演,慢慢來搞,但一些法術運用,就需要從故紙堆里篩選,實驗出可靠的,并且甄別出里面那邪惡詭異邪門兒的,再考慮下發。
可以說這些術法就是武器,而且還很容易外傳,所以國家對這方面的把控相當嚴格,就像普通警察在執行任務時,很少會配槍一樣。
所以現在的官方修行者們,除了依靠覺醒能力作戰,就是用槍械,冷兵器格斗來作戰,絕大多數符箓法術都只有輔助功能。
要么說太平清領書真的很適合他這個階段,因為太平清領書中記載了諸如神打,符箓,呼風喚雨成系統的道法體系,完全可以供他用到成就地仙之前。
不過肯定跟云上瑯瑯書沒那么契合,要契合云上瑯瑯書,還是要修古法神通,太平清領書是漢末產物,那個時代靈氣已經變得很稀薄了,遠不如現在。
王愷這樣想著,便期待起跟幻想神庭的下一次合作,算算日子,今天恰巧周六,也就是明晚便該再接一次委托了。
他很快排除雜念,沉入腦海。
只見那腦海世界中已不復一片黑暗,有一座大山巋然聳立,在那山上則有兩座魔神雕像屹立著,仿佛歷經風吹雨打,亙古長存。
他盤坐在山頂,身前擺了一方石桌,他凝視四周,萬物飛快衍化,歷經時間沖刷,時而有滔天妖狐掀起風雪,有道全真施展翻天印般的法寶,仿佛徜徉在時光長河中。
看著千萬年白云蒼狗,滄海桑田,王愷暗暗感嘆,云頂山確實送了他一份大禮,這事一份道韻,包羅萬象,亙古爍今。
在這之前他還真沒想過這座京城郊外平凡的小山,居然還有過這么光輝燦爛的過往。
這座云頂山并非他親手描摹所化,當時他正全力突破,哪有這等余力去費心神在這座山上,純粹是地脈之靈所贈。
這座山有什么用處他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肯定是好東西,畢竟細節種種都如此清晰,若是能將其吃透,完全可以將自己的蘇摩利爾冥想法一步登天,推到第三階段。
不過這同樣需要時間,就像擺滿了一桌子的好菜,雖然已是囊中之物,卻依舊要一口口吃下去。
就在這時,在石桌對面,縷縷微風吹過,化作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翩翩仙人,他揮了揮手,石桌上便有酒盞浮現。
王愷先是一驚,但很快便鎮定下來,猜測對方該是幻想神庭這次的交易者,便問道:“前輩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