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
“我沒死你很驚訝吧?”
望著對方一臉驚慌的神情,王啟良的心底涌現出一絲暴戾,就算覺醒的是神獸陸吾的血脈,骨子里仍有著揮之不絕的獸性。
尤其是在對方試圖殺死自己在先的情況下。
咔嚓——
如同鋼鐵般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脖頸,她翻起白眼,拼命掙扎著,但根本無濟于事,王啟良龐大的力量只消稍稍用力,就能將她扼死。
正在這時,手機震動聲響起,他的一雙野獸般的眸子也漸漸恢復正常。
他的手稍稍松了些,女高中生頓時大口喘息了起來。
他從腰間取下手銬,將她銬住,接聽電話,道:“喂?”
“哦木蘭啊。”
“什么,你到南希了?”
“你來南希干嘛?回家探親?”
“哦哦哦,原來是為了那兩把劍。”
“對,是兩把,你還不知道呢吧,那一把陽炎已經被王愷拿走了,他現在不在南希,說是接了個秘密任務。”
“行,我待會兒就過去,不過我得先回趟督察局,手上正抓著一個犯罪嫌疑人呢。”
他望著女孩兒清秀的面孔,略帶鄙夷道:“是一個看著人模狗樣,實際上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呢。”
似乎被窮兇極惡四個字刺激到了,她沙啞著嗓子,咬牙切齒道:“是他們該死!”
王啟良想起心理側寫師對他說的話,還有在搜查現場時發現的那些痕跡,不置可否地說了聲:“哦。”
但隨即又反問道:“那我呢?”
“我從小到大,連只雞都沒宰過,平時經常助人為樂,衍川地震時我捐了攢了三年的零花錢,難道我也該死?”
女高中生被問住了,訥訥道:“我……只是你湊巧撞上了,我沒得選……”
“閉上你的嘴吧。”
王啟良厭惡地呵斥道。
原先他還對兇手有幾分同情,畢竟經查證,洪都書院對學生的所作所為,的確令人不齒。
但當她將屠刀伸向自己,并且差點就成功了后,這種感覺已經盡數消失了。
他怕死!
非常怕!
無論你有什么苦衷,你要殺我,就算你是百世善人,對我而言也是十惡不赦的惡棍!
至于以德報怨,不與女人計較之類的話,從來都不被王啟良放在心上。
都是人,誰也不欠著誰。
王啟良承認自己是個好人,但絕對不是什么“爛好人”。
拷著女高中生,王啟良向樓下走去。
“別耍花樣,你若敢耍花樣便是拒捕,我有權將你當場格殺。”
“你當我怕死?經歷了那場噩夢之后,什么事我都不怕了!”
“那我就直接把你丟下去咯,十三層樓呢,掉下去的話怕是要摔成爛泥了,到時候估計都拼湊不出個囫圇個兒,得用鐵鍬給你鏟起來。”
“別說了,我不會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