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竭道:“以后絕不敢與大人為敵,如果再有人行刺大人,也希望大人不要遷怒于我。”
項少龍問道:“你這么干可是墜了呂相爺的威風,你就不怕他記恨你?”
韓竭道:“我投靠呂相爺也是為了搏一個好前途,可如今已是殘廢之人,又何必拿命去搏。再說我縱然顯貴了,沒有子嗣,又能傳給誰。我打算辭別呂相爺,離開這是非地。我出身王室,不缺錢,如今國也沒了,身也廢了,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再不理這些事了。”
項少龍道:“那你這綁師妹,綁得也太干脆了。”
韓竭道:“她仗著師父的寵愛,根本也看不起我,原來就總找我的麻煩。要不是畏懼大人的武藝,她也不會找我。”
項少龍道:“你自己的仇、你師父的仇,你都放下了?”
韓竭道:“大人武藝、身份都高到讓人絕望,我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可能。執著于報仇,不過是搭上自己的性命罷了。就算報了仇,又能改變什么,我依舊是個閹人,師父也活不過來了。”
項少龍問道:“那嫪毐呢?他想不想報仇?”
提起嫪毐,韓竭就一肚子火,要不是被他連累,自己哪會有今天的難堪,恨聲道:“他拿什么報仇,就那么點兒有用的地方,還被大人割了去,文不行,武也不行,他才是個真正的廢人,還敢想報仇?還是先想想怎么才能不被呂相爺趕出相府吧。”
項少龍聽出了韓竭對嫪毐的恨意,再看看他這波操作,不得不寫一個“服”字,他沖著韓竭一挑大拇指,由衷地道:“你大徹大悟了,這是要得道啊!放心,你一定能長命百歲!”
韓竭不理會項少龍語氣中的嘲諷,拜別項少龍,回去留下一封書信給呂不韋,離開了咸陽。
項少龍不理韓竭,轉頭看向被綁縛的善柔。這又是一個在原著中與項少龍糾葛不淺的女子。
被綁的有點兒狼狽,但依然掩不住俏麗的面容,身段中等,卻充滿力量,目光狠辣,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項少龍解開了善柔的繩索,靜靜地看著她,有點兒不知道怎么開口。殺她是不可能的,收了她也不現實,只能放了,可也要防著她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善柔也很吃驚,什么都不問就給自己松綁,他就這么自信能躲過自己的暗算。
兩個人都不講話。
想了想,項少龍還是先開口道:“剛才韓竭的話對你有沒有教育意義?”
善柔冷哼一聲,道:“活該他不是男人,膽子這么小,無情無義,閹了他就對了。”
項少龍聽出了她對韓竭的恨,道:“我和你師父是正當比武,身為一個劍客,他也算死得其所。你想報仇應該向我正常挑戰,才能保住你師父的威名,你這么暗算我,就算殺了我,又有什么用。”
善柔道:“你身份那么高,我都靠近不了,怎么挑戰你?再說我師父都不是你的對手,我也殺不了你。”
項少龍道:“挑戰的是你師父,我正常比試贏了他,你又要找我報仇,我不是很無辜?那你師父殺的那些挑戰者,如果他們的弟子再回過頭來暗算你師父,善柔,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