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陸家,跟陸道源道:“海沙派已經沒問題了,他們會和我們合作。”
陸道源問道:“他們怎么會同意呢?還是要防著點兒他們。”
謝遜笑道:“打到他們聽話就行了,跟他們這樣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暴力是他們能聽的懂的唯一的語言。”
陸道源沒想到江湖人做事這么直接,簡單、粗暴,不由得懷疑道:“你就這么信任他們?”
謝遜道:“談不上信任不信任,實力差得太懸殊,他們難有反抗之心。再說了,就算他們有異心也沒什么,損失點兒錢罷了,大不了我把提純工藝徹底公開,大家一拍兩散,我不做這門生意也就是了,想賺錢,有的是辦法。”
陸道源也被謝遜的口氣驚著了,心中轉念一想:“莫非謝遜還有什么掙錢的道兒?”
陸道源就對賺錢感興趣,直接開口問道:“你還有什么賺錢的法子?”
謝遜道:“先把這個做好吧,不要著急其他的財路,錢是賺不完的。我有能力震懾住海沙派,但比我牛的人多了去了。沒有實力保住產業,就不要急著擴大產業,攤子鋪大了,不見得就是好事,也可能是禍事。”
陸道源對謝遜的心性也很佩服,沉著的不像個年輕人,始終冷靜,絕不會被利益沖昏頭腦。
此間事了,謝遜也有意離開,可萬沒想到,突然封城,全城大搜捕,好像是有個什么重要的賊人,做了個大案,被緝拿。
陸道源是吳中首富,手眼通天,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告訴謝遜,蘇州知府被殺,人頭都丟了。
知府是正四品的地方大員,非同小可,難怪風聲鶴唳了。
死了個蒙古高官,謝遜倒是很高興,可是看到陸道源有點兒垂頭喪氣,很是不解。
謝遜笑問道:“怎么了,陸叔?這么著急讓我走啊,封城我都沒著急,你怎么難受成這個樣子?”
陸道源苦笑道:“別開我玩笑了,我是為了被殺的知府。”
謝遜好奇地問道:“你和這個知府有交情?”
陸道源道:“交情談不上,我這樣的富豪和地方官怎么能沒有接觸。”
謝遜更奇怪了,沒交情,你干嘛愁眉苦臉的,問道:“那你怎么這么難過?莫非他是個好官,受百姓愛戴?”
陸道源道:“哪有什么好官,都是巨貪,我也不怕他們貪,可是喂飽一個知府是要花很大價錢的,現在這個死了,再來一個,又要重新填這個吃金獸了。”
謝遜恍然,問道:“再來一個要是個清官不就好了嗎?”
陸道源笑道:“我活了這么大歲數,也結識過幾任知府,你說的好官,我可是一個都沒遇到過。再來一個,也是一樣。”
謝遜嘆道:“這也就難怪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