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正色道:“但說到武功,范右使確實厲害,年輕一輩中應該是頂尖的了,就算是老一輩人,能比得上他的,也不多,拿出去當個差不多的掌門都夠了。”
殷天正忙問道:“那比我呢?”
謝遜問道:“大哥這么在乎和他的比較。”
殷天正道:“那當然。明教之內就這么幾個高手,大家都身居高位,而且光明使者名義上就高于護教法王,我當然想知道他們的虛實。”心里還有一句話:“范遙可是一直和楊逍站一隊。”
謝遜想了想,道:“大哥功力可能更深,但范右使武功博雜,而且都是上層功夫,你倆要是真動手,半斤八兩吧。”
殷天正沉吟,自己比范遙要大十來歲,功力比他深也是正常的,可動起手來差不多,那再過著年月,怕自己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自己的鷹爪功堪稱一絕,其他武功雖然也不差,但絕談不上絕頂,這算是自己的短板,潛力上要弱于范遙。楊逍也絕不比范遙差,他倆又報團,在以后的爭斗中,自己可能要處于劣勢。
謝遜的武功又明顯在這幾人之上,他是自己的結義弟兄,以后少不了要從他這里尋求援助。
殷天正道:“我的武功中,除了鷹爪功,其它的不值一提。說來慚愧,賢弟教我的左右互搏之術,一直都沒有進境。”
謝遜道:“這門功夫確實說起來容易,可真正能練成的少之又少。自打有這門武功已經百年,可據我所知只有三人練成過,大哥也不必強求。”
殷天正抱怨道:“神功就在眼前卻不能練,心里是何等難受,我明教人才濟濟,大哥是不甘碌碌無為。”
謝遜寬慰道:“以大哥今天的地位可不算庸碌。再說了,咱們兄弟既然已經到了一起,何事不可為?”
殷天正聽了謝遜的話,心中敞亮了不少,道:“有賢弟這句話就夠了,咱們兄弟聯手,好好干他一番事業。”
謝遜含笑點頭。
謝遜雖然還沒有具體的職務,依舊低調行事,只是躲在自己的院子里教徒授課,但此時在光明頂的風頭已經很盛了,沒有人會忽視他的存在。
陽頂天突然召集明教一眾高手,也沒忘了帶上謝遜。
在光明頂的大殿上,光明左右使者分列陽教主左右,下手是殷天正和謝遜,對面站著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一身青條白色長袍,尖嘴削腮,面色慘白,身形瘦小干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他旁邊是一個年齡也不大的年輕人,一頭亂發,邋里邋遢,毫無氣勢,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右臂腫脹,打著夾板,掛在胸前,只有他是坐著的。
還有一個胖大的和尚和一個面面沉似水的年輕人。
和尚身高肚大,笑咪咪的,身上掛著一個大布袋。
那青年一身白衣,腰懸長劍,不茍言笑。
陽頂天對謝遜道:“謝兄弟來光明頂的時間尚短,給你介紹幾位我明教的后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