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的護衛這才上來,夾住了這個蒙面人。撤掉頭套,露出個大光頭,頭帶結疤,是個僧人。
謝遜面無表情,冷冷道:“帶下去,我慢慢審他。”
謝遜總不能當著陸芷晴和謝無忌的面虐待俘虜。他的護衛訓練有素,把這個僧人拖到了一個偏僻的屋子。
謝遜問道:“你是誰,逃走的是誰,來干什么?”
這個僧人閉目不答,謝遜冷笑:“你死扛個什么勁兒啊?你的同伙可沒管你的死活,跑的那叫一個痛快。你打算以一死來保護你的同伙,還是以生不如死來保護他們?”
謝遜的話讓這個僧人心中憤怒,睜開了眼睛,可還是不敢輕易開口,又把眼睛閉上了。
謝遜道:“我知道你不是主謀,可你暗算我的妻兒,不拿出點兒有用的東西,你說我會怎么對你?”
謝遜看他還沒有反應,道:“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種東西,叫人彘?”
那僧人一抖,謝遜接著道:“也許你沒念過什么書,所以沒聽過。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免費為你科普一下,什么叫人彘呢?就是把人的四肢剁掉,挖去雙眼,把銅注入耳朵,毒啞喉嚨,割去舌頭,再割去鼻子,拔光頭發、眉毛,如果還沒死,就丟到廁所里養著。”
那僧人全身顫抖,自己不是個懦夫,可是為了幾個置自己不顧的同伴,實在不值得。
謝遜接著道:“你知道歷史上都有誰被做成了人彘嗎?一個是漢高祖劉邦的戚夫人,被呂后做成了人彘,還有一個是唐高宗李治的蕭淑妃被武則天做成了人彘。”
謝遜搖頭嘆道:“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誠不我欺,誰能想到一個弱女子能想出這么毒辣的刑罰,我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刑罰…真是…真是…太好了!對付你這種人最合適,因為無論你被折磨成什么樣,我都只有痛快,你越痛苦,我就越痛快。”
謝遜接著道:“我不知道什么秘密值得你要這樣守護,寧愿承受這樣的刑罰。你是不是覺得我非要知道你們的來歷不可?”
謝遜大笑道:“我知道你們是朝廷的人。”
那僧人猛地睜開了眼睛,不明白為何謝遜能猜出他們的來歷。
謝遜道:“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我還能猜到,你也不過是朝廷籠絡的江湖敗類,只是個打手,你要是真那么重要,你們同伴會拋下你不管?”
謝遜看了看他,突然笑道:“那兩個會玄冥神掌的是鹿杖客和鶴筆翁吧。他們的師父百損道人就是死在我的手上,他們和百損一比,差得遠了。”
那僧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百損道人那是神話般的人物,在朝廷這幫鷹犬心目中,不亞于張三豐。
幾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蹤,原來死在了謝遜的手里。江湖上能知道百損道人和玄冥神掌的人極少,以謝遜的身份一定不是在說謊,他到底知道多少東西?謝遜愈發顯得深不可測。
謝遜道:“你一定不如他們兩個重要,他們放棄你放棄的毫無壓力。讓我把你說的我都不想問你什么了,你也沒什么值得問的,還不如把你做成人彘,說不定能載入史冊,成為你人生中最耀眼的一刻。”
看著謝遜邪惡的笑容,僧人真的害怕了。
謝遜溫和地問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不把你做成人彘的理由?”
謝遜搖頭嘆道:“算了,命該如此,你就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