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就是治不好,既然有人能治好,那他就沒有理由為自己開脫。
古公公還是表達對平一指的感謝,御醫都對自己沒辦法,平一指能做到這種程度,還是要交好的。
岳不群的能耐再大,古公公也不想和他聯系過多,最好永遠也不要見面,只要他把解自己“生死符”痛苦的藥按時交給自己就好。
平大夫功力不深?又哪有那么多功力深的人傷自己。
岳不群道:“公公的傷可以慢慢養,毒也可以慢慢解。”
已經有人去煎藥了,古公公也終于把心放到肚子里。
岳不群對著古公公微微一笑,古公公沒來由的心中一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分辨出岳不群笑容是善是惡的,但現在他就是知道岳不群找自己沒好事,哪怕他救了自己。
古公公對隨從道:“請平大夫去休息,過后咱家還要重重答謝。”
平一指也看出古公公和岳不群似乎有私話要說,他本來也不想聽,如果不是想和岳不群切磋醫術,他現在就想離開提督府。
只剩下岳不群和古公公了,岳不群也就開門見山,道:“前些日子,岳某讓平之來見公公,正趕上公公病重,也就沒機會說正事。岳某這才親自登門,總算救下公公一命,也可以說正事了。”
古公公神色一正,道:“先生請講。”
岳不群道:“前不久,左冷禪帶著十多名會‘辟邪劍法’的劍手偷襲華山,岳某不信這些自宮練劍的人都出自嵩山,希望公公能給岳某一個解釋。”
“啊!”
古公公大驚失色,偷襲岳不群不是找死嗎?無論成功還是失敗,自己的“生死符”可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古公公指天發誓,道:“先生可千萬不要誤會,咱家怎么會幫助左冷禪暗算先生呢?單單是為了‘生死符’,咱家也不會和先生作對。”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岳不群從來就不會對“生死符”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岳不群道:“公公別忙著否認,岳某把人頭都帶來了,還請公公先認一認,雖然時間有些長了,好在岳某的保存手段還可以,不會讓人認不出。”
隨即許泰出去把人頭都取了進來。
古公公病入膏肓,岳不群當然不好提著人頭進他的病房,但岳不群此行就是為了讓他認人,可不是為了救他的命,人頭自然就在府外等候。
十余個人頭,擺在古公公面前。古公公雖然是大病初愈,或者還不算愈,只是剛剛有點起色,他又是個有無縛雞之力的太監,可是看到這么多人頭,臉上并沒有多少異色。西廠大牢里比這殘忍、惡心的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
古公公現在要做的就是仔細看清楚這些人頭,辨認出他們到底是不是出自西廠。
他這一段時間病重,什么都管不了,左冷禪要是真背著他動用了西廠的一些力量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能祈禱千萬不要被左冷禪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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