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帝還是要選中正平和的內功為宜。
說到穩妥,非佛、道二宗莫屬。佛門內功,岳不群不熟,道門內功,岳不群卻是大師,華山、武當、全真,無所不通。
思來想去,岳不群決定選擇最基礎的全真派內功。
太珍貴的神功不適合大撒網,再者武當、華山上有那么多修煉者,萬一哪天皇帝狂性大發,跑到這個門派,逼他們交人供他練武,再把這個門派給吸絕戶了。雖然相信皇帝應該不會這么對華山,武當自己也不心疼,但還是后患無窮。
全真教都沒有了,功法也沒有爭議,又最基礎,最扎實,甚至對資質的要求也不高,不必擔心練差了。
岳不群沒有讓皇帝上來就練“吸星大法”,而是先讓他練同樣的全真內功,算是為自己的內功建造一個基地,以后吸取了別人的內力,也方便煉化。
岳不群肯答應皇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也想知道這種辦法是否可行,雖然在別人身上沒有可操作性,但好歹是一條出路。
直到皇帝練出了內息,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已經出內息了,這就過去了半年,才開始學“吸星大法”。
此時那些皇帝養的“代練”也都或多或少的練出了內息,皇帝這才開始每天一點一滴地吸走。
看著皇帝這擠牛奶似的、另類的循序漸進,岳不群也真的無語,原來當皇帝還有這好處。
只是這件事太缺德,華山派誰都不知道岳不群在京城干什么,知情人唯有許泰。
許泰也被師父和皇帝的計劃震驚了,不知該怎么形容,只能守口如瓶。他是萬萬不敢也嘗試這種練功之法,雖然誘人,自己卻無力鋪這么大的攤子。
許泰把師父藏匿在自己家,把這里當作師父和皇帝的養殖場,自己就跑出去剿匪了。
如今匪患日多,而師父和皇帝之間也不需要自己這個橋梁了,他們干的這種事又太缺德,自己也可以眼不見為凈。
許泰的府邸反而全都由岳不群做主,這樣也方便了他們行事。岳不群放下其他所有的事,這段時間只忙活皇帝。
這時古公公的一位近身太監卻突然把一封書信遞到許泰府上,邀岳不群上門議事,說事關左冷禪。
岳不群看著這位微微躬身頷首的太監,正是平日守在古公公身邊那三個太監之一,便點點頭,跟隨他來到提督府。
這個提督府岳不群很熟,不說常來,但也算輕車熟路,一直到了最后古公公的內院。
進了內院,岳不群忽然發覺空氣中似乎有一些不對,但他的腳步依然沒有停頓,甚至節奏都沒有絲毫變化。
身后的院門無聲的關上,可岳不群的嘴臉微微向上揚了揚,還是在往里走。
房門突然大開,房內站著一人,正是左冷禪。
岳不群這才停下腳步,笑道:“果然事關左冷禪,卻沒古公公什么事,看來公公已經控制不住西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