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突然發現,如果那副畫畫的是李秋水,他似乎沒什么舍不得的,可是意識到自己畫的是李滄海之后,竟然格外的不舍。
無崖子微笑道:“年輕人,性格不可以這么沖動,我是滄海的師兄,他沒和你說起過我嗎?”
這聲“滄海”叫得黃裳臉色就是一沉,冷冷道:“她有必要和我說起你嗎?”
無崖子一頓,確實沒必要,同門時間雖長,聚在一起的時間卻極短,只是聽黃裳這么說,心中還有些不甘。
無崖子道:“也對,我們的門派很神秘,你不是我們門內的人,不方便和你說太多。”
言下竟有“你是外人,我們才是自己人”的意思。
黃裳瞇縫眼睛道:“逍遙派在我眼里還秘密嗎?是李秋水、天山童姥和你之間的三角關系嗎?”
“啊!”
不只知道“逍遙派”的名字,還知道大師姐和李秋水二女爭一男的事,他雖然沒有完全理解“三角關系”的含義,但也猜了個大概。
無崖子沉聲道:“小師妹竟然不顧門規,告訴你‘逍遙派’的名字,老夫身為掌門,不能不執行門規,你讓她進來。”
黃裳露出嘲弄的笑容,道:“別說你一個殘廢,就算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在我面前也不敢這么和我說話。從進來到現在,我說了這么多廢話,只是因為進來時答應滄海不傷你,我的耐心可快沒了。”
無崖子勃然大怒,黃裳話里的意思自己是靠李滄海求情才得以保全。李滄海不只是自己的小師妹,還是被自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女神,她讓自己的爺們兒別為難自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讓心高氣傲的無崖子再也保持不了風度了,就算是被丁春秋暗算,都沒生這么大的氣。
無崖子一振雙臂,長大的衣袖帶著勁風撲向黃裳,黃裳沒動,任由衣袖裹住自己。
無崖子再收衣袖,黃裳就被帶到無崖子的面前。
無崖子伸手抓黃裳的脈門,黃裳依舊沒動。
無崖子運起“北冥神功”,卻發現對方體內空空如也,無內力可吸。
無崖子一驚:“他莫非沒有武功?”
無崖子再憤怒也不可能出手傷一個不會武功的人。
正猶豫之際,黃裳突然伸手入無崖子懷里拿出一個畫軸。
無崖子大驚,自己扣著對方脈門,莫說不會武功的人,就算是個絕頂高手,也要受制于自己,不得擅動,這個人竟能活動自如。
無崖子揮手甩開黃裳,黃裳如一葉柳絮,輕飄飄飛出三丈,無聲無息落地。
這手輕功,無崖子即便身體無礙也要自嘆不如。
而黃裳卻并不在意無崖子的情緒,打開卷軸。果然,一幅李滄海的畫像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無崖子妙筆丹青還有些功力,黃裳冷笑一聲,雙手一搓,這幅畫化為碎屑,飄飄灑灑,不復存在。
無崖子大怒,喝問:“你干什么?”
黃裳道:“我不必跟你廢話你畫的是誰,今天我信守承諾,饒你不死,估計你大限將至。如果你敢再畫這幅畫,我在江湖上看見,誰拿著,我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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