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對張須陀道:“這次平定南陳之后,你就不要再給我當侍衛了,去軍中當一個真正的將軍。”
張須陀一震,道:“我要給王爺當一輩紙侍衛,保護王爺。”
楊廣似笑非笑的道了句:“我用你保護?”
張須陀是楊廣最為看重的人,早早就找到他,把他留在身邊。張須陀的一身武藝也是楊廣傳授,只是拜楊廣為師有些不妥,沒有師徒名分,不過傳藝時卻沒有任何藏私。
張須陀也是最了解楊廣的人,這個從來不顯露身手的王爺實在深不可測。
所以楊廣一句玩笑話,把張須陀這種耿直漢子說了個大紅臉。
楊廣道:“南陳雖滅,看似天下一統,但只是流于表面。這個過程太容易了,很多有實力的勢力沒有傷筋動骨,朝廷也不是誰都能管得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叛亂,以后少不了打仗。你在我這里已經學了不少,該到用的時候了。”
張須陀知道這是王爺在為自己的前途鋪路,滿懷感激,卻說不出感激之詞,只能抱拳堅定地道:“是!”
班師回朝后,楊廣晉封太尉,受賜輅車、乘馬,袞冕之服,玄珪、白璧各一。
正如楊廣對張須陀所言,很多有實力和朝廷叫板的家族沒有在統一過程中被削弱,而任何皇帝都會干的一件事就是削弱大家族。
開皇十年,江南各地發生反叛,楊素、麥鐵杖、來護兒、史萬歲率軍討伐,張須陀在史萬歲帳下聽命,楊廣調任揚州總管。
裴矩則奉召平定嶺南叛亂。
歷史上的冼夫人沒有了,被宋缺取代。
宋缺獨霸嶺南,以一萬精兵,抵其十多萬隋軍于蒼梧,十戰十勝,隋軍難作寸進。
宋缺知隋軍勢大,他無力對抗,而隋軍又覺得強破嶺南,損失慘重。雙方被迫茍合,朝廷封宋缺為鎮南公,宋缺名義上投降。
雙方都沒有達成真正的目的,也沒有得到最差的結果。
楊廣安頓好揚州之后,孤身前往嶺南,等他趕到時,已成既定事實。
楊廣腹誹,裴矩沒有盡心盡力,他要是盡力了,不該是這個結果。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河東裴家和魔門,根本沒有大隋。他貌似忠良,實際卻給大隋留下一個重大的隱患。
楊廣沒有通知任何人,徑直潛入裴矩的帥帳。
當裴矩進帳,發現帥案后坐著楊廣,正在翻看他帥案上的文書,心中一驚。這千軍萬馬之中,晉王殿下就這么無聲無息地進了自己的帥帳,實在出乎意料。
裴矩驚是驚了一下,但絕不是怕,不過表面他還是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快步上前給楊廣見禮:“殿下,您怎么來了?”
楊廣這才放下手中的文書,抬頭看著裴矩,道:“裴矩,你沒盡力呀!”
直呼大名,很不禮貌,也表達出了楊廣此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