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重重曲廊、石亭,過橋、穿門,磨刀堂是一座宏偉的五開間的木構建筑,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陰遍地,與主建筑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詩意的畫面。
登上白石臺階,偌大的磨刀堂不見其他兵刃,唯有墻上掛著,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墻處放有一方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氣氛,添加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
走到磨刀堂深處,宋缺豁然轉身,不再看裴矩,只是盯著楊廣。
宋缺道:“磨刀堂是宋某的禁地,即便是宋家子弟,也無人敢輕易來這里。你竟然敢暗示想闖我的磨刀堂,當今天下這么有膽色的人可不多了,大都能叫上名字,卻從沒聽說過你這般的年輕人。”
他肯領一個年輕人進磨刀堂也是看在這個年輕人是裴矩領來的,在磨刀堂殺這個人,也算對得起裴矩了。
楊廣淡淡道:“從你打敗霸刀岳山,獲得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稱號也不過十來年,現在就說這種話未免太早了。等你什么時候要進棺材了,再說這種話,更有說服力。”
宋缺雙目微屈,并不動怒,道:“說的好,只是這句話就不枉宋某領你入磨刀堂,宋某還應該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
說著一指那塊一人多高的巨石。
楊廣道:“我知道刻在磨刀石上的人就是你的下一個對手,最后飲恨你的刀下。我不怕告訴你我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往上刻。”
宋缺深深吸了一口氣,依舊沒有動怒,這個年輕人的來意已經很明確,從他說的第一句話,二人的較量就已經開始了。
宋缺道:“既如此,就報上你的大名吧。”
楊廣微笑道:“好,我叫楊廣。”
“楊廣?”
宋缺正在想他是哪個門派的江湖人,驀地醒悟:“你是晉王楊廣?”
楊廣點頭:“正是。”
“這……”
宋缺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是晉王楊廣,因為從沒聽說過晉王習武,更不會想到他想闖磨刀堂。
宋缺不懼楊廣,他連楊堅都不懼。如果他只是一個人,楊廣沒什么不能殺的。可是他還是宋閥的閥主,楊廣是皇帝的兒子,那他殺楊廣可就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了。
宋缺沒有對楊廣語氣中的無禮著惱,只是不解地問道:“晉王到此,又以一把刀把宋某引到這里,身邊沒有旁人了,晉王有什么話可以直說。”
宋缺可不能往江湖上的事想,尤其是在這個剛剛停戰的敏感時刻,單刀直入問楊廣的真實目的。
楊廣道:“鎮南公多心了,這次與嶺南開戰不是本王的意思,結果如何也與本王無關。”
說完話擎著手中的黑刀,道:“這把刀就是本王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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