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對裴矩的話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邪王太自信了。”
說完就不再言語,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揚州坐落在長江北岸,卻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城市。江南不穩,楊堅派楊廣坐鎮揚州,足見對楊廣的看重。這里與楊廣也有不解之緣,楊廣三下揚州,也讓從前的江南政治經濟中心,由建康轉移至揚州。
祝玉妍大張旗鼓地拜訪楊廣在揚州的總管府,不只她自己來了,陰葵派的幾個重要人物都來了。
楊廣看著祝玉妍道:“我的王府周圍不知有多少眼線,陰后大白天這么遞拜帖,是怕別人看不到嗎?”
祝玉妍道:“上次拜訪王爺不告而入,惹得與王爺屬下動了手,怎么敢再犯這種錯誤。”
楊廣一愣,上次確實是有意給她個教訓,卻成了她這次明目張膽進自己王府的理由。楊廣一直認為魔門就應該活在黑暗中,要不然怎么能叫“魔門”?
她這么上一次門,不知道有多少在猜測自己和她的關系。
楊廣看了看她身邊的人,祝玉妍開口道:“我為王爺引薦一下我陰葵派的重要人物。”
說完就指向身邊一人,剛要開口,卻被楊廣打斷:“不必了,本王并不想知道他們是誰。你想清楚了,想投靠本王,就遞投名狀,沒想清楚,今天本王也不為難你,只是以后就不必再敲本王的門了。”
祝玉妍一愕,很尷尬,她可是陰葵派說一不二的王者,讓她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極為丟臉。
她本想向楊廣展示一下陰葵派的實力,以圖合作。但楊廣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不投靠,就一切免談。
祝玉妍臉色很不好看,可是楊廣根本連看都不看。
祝玉妍丟臉,連帶著跟著她一起來的人同樣丟臉。
祝玉妍還在心中衡量利弊之時,她身后有人發話了:“晉王未免太狂妄了,竟想讓我們陰葵派成為你的屬下,就算是太子,也不敢這么輕視我們。”
楊廣這才抬頭正眼看了一下這個人,一個男子,也就三十多歲,一臉的尖酸刻薄、薄情寡恩。
竟然敢敲打自己,點自己不是太子。
楊廣沒理他,只是對祝玉妍道:“陰后手下要都是這種飯桶,就算想投靠本王也不夠格。回去教好你的手下,教不好,以后也不必來見本王了。”
說完揮了揮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祝玉妍沒想到只是一句話的功夫,晉王就能把天聊死,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非是底氣十足,不敢如此。
祝玉妍不由得愣在當場,那男子卻勃然大怒。
他并不尊敬楊廣,聽祝玉妍說過這個晉王有些難纏,不過談合作不怕難纏,就怕沒得談。他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那一套用到了楊廣身上,卻沒想到楊廣直接就不談了,還敢出口侮辱自己。
他又要開口,被祝玉妍攔住了,這個晉王真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不要讓事情再惡化下去了。
祝玉妍道:“王爺,您的身份是高貴,但這么趕我們走實屬不智。您也說了,這里周圍布滿了眼線,我們光明正大地走進來,就算我們沒能合作,外面的人怕不會這么想。”
楊廣失笑道:“你還想憑陰葵派的惡名賴上本王?本王能讓你進門就不會在乎別人怎么看,再說想堵住外人的口也很簡單。”
祝玉妍問道:“王爺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