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不關心梵清惠的心理活動,只是道:“宋缺已經回嶺南了。”
梵清惠心中一抖,宋缺到底有沒有試圖救自己?失去宋缺的感情,對于梵清惠來說,無疑是一巨大的損失。
失去一個絕頂高手,還有整個宋閥,對梵清惠關乎天下的布局來說,是一個傷筋動骨的打擊,但梵清惠此刻卻沒心情管這些。她現在已經逼退至懸崖邊上,她要考慮的是怎么絕處逢生,至于這天下,也只能等自己重生了,再徐徐圖之。
梵清惠輕輕地“嗯”了一聲。
楊廣微微一笑:“今日上朝,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反對的,更沒有人提起皇兄,朕繼位的過程無比順利。朕已經完全掌控了朝局,這個時候皇兄如果出現,只能是自投羅網,他敗了,你也敗了。你是慈航靜齋的罪人,是佛門的罪人。”
梵清惠搖頭:“如果太子不能繼位,佛門衰落就是遲早的事。現在貧尼輸了,不過是提前輸掉賭注罷了。”
楊廣道:“朕鎮守揚州,可沒少扶持佛教,你這話說的不虧心嗎?”
梵清惠道:“你的扶持只是有限制的扶持,對佛門來說毫無意義。沒有你的那種支持,佛門也能興起。”
楊廣道:“之前朕沒有打擊佛教。”
梵清惠對楊廣的話不以為然:“你對佛門到底是支持還是打擊,全在你一念之間,這不是佛門想要的。”
楊廣認可了梵清惠的話,楊廣把佛教當作自己的工具,而梵清惠是把皇帝當作佛門的工具,這是二人之間的根本沖突,各自立場不同,無謂對錯。
楊廣道:“可你的一念之間不只害了慈航靜齋,還害了父皇和皇兄。”
梵清惠終于忍不住問道:“太子被你抓到了?”
楊廣道:“朕剛剛繼位,還沒來得及立太子。”
梵清惠氣結,楊廣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他不過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已經一敗涂地。
楊廣的語言攻擊絲毫不弱于他的武功。
梵清惠道:“你知道貧尼說的是太子楊勇。”
楊廣作出恍然之色:“原來是皇兄。”
隨即搖頭:“還沒找到。”
沒找到你不先問我,還等我先問你?就差一個先開口的順序,搞得太子逃脫都沒有給梵清惠帶來絲毫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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