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卻沒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跋兄要去洛陽挑戰多情公子嗎?”
單雄信這一問,美仙登時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也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南陽公主和單雄信,又看向跋鋒寒。
跋鋒寒很無奈,當時在酒館說要會會多情公子是話趕話說到那了,但也不算口出狂言,他真不懼侯希白。
可是現在這里被一個自己從來沒看得起的人打成重傷,不只身體不行,信心也受到打擊。
本來以跋鋒寒性格的堅韌,只會越挫越勇,養好傷,所有的面子都得找回來。
可這一切都得等養好傷,現在單雄信就這么直愣愣地問了出來,他是咬牙認下來,還是慫了?
而美仙和師妃暄的去而復返更是加重了跋鋒寒的焦慮。從酒館開始就十分冷漠的兩位美女,到剛才看著自己被擊倒,都沒有露出任何表情,此刻卻駐足看著自己,等自己的回答。
跋鋒寒咬碎鋼牙道:“自然要去!”
事到如今,他不挑戰侯希白都不行了。
單雄信十分善解人意地道了一句:“跋兄傷的不算輕,聽說多情公子是邪王的得意弟子,我看還是先養好傷不遲。”
美仙差點兒笑出聲,用十分玩味地目光看向南向公主。
南陽公主也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她都想給單雄信兩拳。
單雄信雖然不爽跋鋒寒在中原的張狂,但動手之后也很佩服跋鋒寒的武功,有點兒英雄惜英雄,這才忍不住說了兩句貼心的話。
可是落在跋鋒寒耳朵里,以跋鋒寒冷傲的性格都要忍不住想破口大罵,只能恨恨道:“多謝單二員外關心。”
美仙無意就這件事發表意見,正要轉身離開,身形卻再次頓住。
遠處幾道人影迅速在向這里靠近,轉眼間就到了近前,停在了跋鋒寒身邊。
當先是一男一女。
男人有二十多歲,頭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樣貌俊俏,肩頭掛著一對飛撾,頗有點公子哥兒的味兒,乍看又似弱不禁風。
而女人年齡更小,頭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寬大罩袍羅,裙下卻露出一對赤足,長得非常嬌俏,瓜子口臉,兩顴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點,予人俏皮野潑的感覺。秀目長而媚,烏靈靈的眼睛充滿不馴的野性。
男人率先開口,聲音陰陰柔柔,有些不男不女:“畢玄之徒拓跋玉、淳于薇這廂有禮了。”
畢玄之名登時讓所有人側目,這兩個年輕人就是再無足輕重,只要抬出畢玄,到哪里都必須是上賓。
美仙目光閃爍,跋鋒寒是突厥人,這又來了兩個突厥人,還是畢玄的徒弟,他們之間如果沒有關系,這兩個人就不會在這里出現。
這也是所有人的想法,單雄信問道:“二位是想替跋兄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