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離開楚國公府,不肯接受楊玄感的庇護,又不肯離開洛陽,李閥就算想不追究都不行了。這種勇氣當然令人欽佩,可是作為單雄信的好友,王伯當要比單雄信更了解這些門閥,不能不出言提醒。
連不怎么說話的師妃暄也開口道:“二哥太意氣用事了。不管怎么說楚國公已經開口保你就已經得罪了李閥。咱們這么出來,不是枉費了楚國公的一番苦心嗎?”
王伯當道:“妃暄妹妹說的不錯,楚國公要是怕了李閥,就不會開口求情,又當著李閥的面把你留下,楚國公可不是個輕易肯開口的人,尤其對面是李閥。二哥辜負了楚國公的一番好意。”
楊玄感駁李建成的面子原因很多,不單單是李密的關系,只是這些不是王伯當這類人能看明白的。
單雄信道:“正是因為李閥不得了,才不敢連累楚國公,萍水相逢,為了我的事,得罪李閥,不值得。”
王伯當道:“唉!不過二哥,我來找你時密公已經和我明說了,你真遇到危險,楚國公絕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楊素還在,李建成敢砸了自己的宴會,楊玄感這個時候就敢邀單雄信暢飲。可惜,楊素已經死了,楊玄感面對李閥已經不敢把事做絕了。
單雄信只能領下這份情,道:“替我感謝楚國公和密公。”
王伯當問:“二哥,千萬不可大意。”
單雄信道:“我可不敢大意。和我動手的只是李閥的幾個奴仆,他們的武功都不低,最可怕的是他們居然甘愿在李閥為奴,可想而知李閥的深不可測。”
王伯當道:“嗯,當日我和他們動過手,誰能想到他們只是普通的護衛。”
單雄我道:“李閥如此,那獨孤閥呢?宇文閥呢?這些頂級門閥的勢力之大,靠想象根本就想象不出。”
“正是。”
一個人來到單雄信身旁,也沒等單雄信邀請,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單雄信回頭一看,笑道:“知道他們惹不起,你還敢坐在這兒。”
那人也跟著笑道:“我難道會怕嗎?說到底李閥的根基不在洛陽。”
單雄信道:“不是怕不怕,而是值不值。”
那人道:“值不值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我還以為此時的單二員外會眾叛親離,成為孤家寡人,沒想到你這里還熱鬧起來了,佩服、佩服。”
單雄信哈哈一笑,這么說,他還是有些自得。
單雄信轉頭問王伯當:“伯當,你認識這位嗎?”
王伯當搖頭,看著這個身高臂長,臉上透著暗青的男人。
單雄信道:“嗯,你也不是洛陽人,不認識正常。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洛陽幫幫主,上官龍。”
又對上官龍道:“上官兄,這是我的好友王伯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