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里·丹沒回答。
上前拉開椅子,直接在墨里·達夫的對面坐下。
見他不說話,墨里·達夫的臉色更是陰沉到極致:“丹,我們再如何鬧,那都是關起來的家事,你現在這……”
聽到‘家事’兩個字,墨里·丹臉色一沉,直接打斷他:“家人鬧起來的事,那才叫家事,我是你的家人嗎?”
家事……
呵,這么多年了,墨里·丹第一次聽到墨里·達夫說,他們之間的事,算是家事。
聽著他語氣里的諷刺。
墨里·達夫雙眼微瞇:“唐酥,是被你帶走的?”
唐酥……
此刻這個名字從墨里·達夫的嘴里出來,半點沒有對女兒的溫柔,相反的:全是冷漠。
冷漠到,好像唐酥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而這樣的冷漠,同樣也用在了墨里·丹的身上。
或許,墨里·達夫也對他溫柔過的,那就是母親的那一場偷龍換鳳。
三歲之前,墨里·達夫大概對他是真當一個父親的吧?
可三歲之后,自從墨·丹有記憶開始,他就從未以父親的身份和他相處過。
在他眼里,只有諾蘭·阿黛爾生的子女,才是他的孩子。
“唐酥,呵,聽聽你這冷漠的語氣。”墨里·丹諷刺的笑出聲。
墨里·達夫臉色一沉:“丹!”
語氣,明顯有了危險。
墨里·丹:“怎么辦呢?現在赫爾先生和喬羽,都認定人是被黑門帶走了。”
“你這人要是交不出去,你猜猜他們會怎么撕碎你?尤其是……”
說到這里,墨里·丹的語氣稍微頓下。
墨里·達夫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致!
而墨里·丹嘴角卻揚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尤其是,赫爾先生。”
“沒想到吧?長母的女兒成為了他的心頭寶,你說你動誰不好?非要動赫爾的心頭寶。”
那個,喬容川身邊最鋒利的一把刀。
身為他的女人,這可真是捅破天的大事了……
墨里·達夫:“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自己做的骯臟事,就不要把臟水潑我身上了,喬羽已經將我的地盤翻了個底朝天,所以……”
所以什么?
父子倆對視的瞬間,空氣都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墨里·丹輕笑一聲:“所以你這臟水是潑不到我身上了。”
墨里·達夫臉色一黑:“我沒帶走她。”
“這話你要跟赫爾先生去說,至于他相信不相信,我想……,你應該沒那個本事讓他相信的。”
墨里·達夫:“……”
空氣,安靜了下來。
他額頭的青筋都止不住的暴了起來。
聽到赫爾要親自來利塔西里,他其實并不知道是為什么事的。
可在喬羽放出那消息,他就明白……,黑門接下來,麻煩大了。
墨里·丹起身。
居高臨下的睨著坐在大班椅上的墨里·達夫。
雙手撐在辦工桌上,輕輕俯身:“到底是你的人?還是墨里·鳳鳴的人?”
問的是唐酥到底是被他們誰的人給帶走的。
不管誰的人帶走的,但不得不說……,這次他在喬羽面前,又背鍋了。
這背鍋的賬,總還是要找人算的。
墨里·達夫:“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