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狼曾對不止一人說過有關變節者的消息,但聽完后笑著說出有趣的,他只見過凌和一人。
“沒錯。”凌和點了點頭,“非常的有趣。”
不知為何,在聽完幽狼對變節者陣營的描述之后,凌和的第一反應不是震怒,也不是恐懼害怕亦或者憐憫之類的情緒。
他的第一反應,像是看到了商機。
如果沒有恐怖分子,那么槍該賣給誰,子彈又該賣給誰?
如果沒有導彈在天上亂飛,那么防空系統,又能有什么價值?
必要之惡,可是對市場最好的催化劑。
低下頭,凌和掃了一眼幽狼的傷口,然后轉身向薇拉伸出手。
“來的路上你不是找了些草藥嗎,止血的有沒有?”
“有倒是有啦。”
薇拉有些不情愿的伸手,在戰車上的麻袋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一個快樂水罐子。
“那些草藥,我清閑的時候拿出一些搗成藥膏裝這里面了,混蛋領主你省著點用,這些用完可就沒了。”
“剩下的草藥還要留著做種,這可是當初混蛋領主你自己說的。”
“我懂我懂。”
凌和伸出手將薇拉手里的快樂水罐子接過,然后把罐子擺到幽狼面前。
“上藥這種事,總不用我幫你吧?”
“......”
幽狼沉默,隨后將罐子里的藥膏倒出,涂在了小腹的傷口上。
并不是他預想中的什么劇毒。
薇拉給出的這份草藥,效果立竿見影的止住了幽狼腹部傷口的出血。
“為什么要救我?”幽狼聲音有些干澀。
凌和的舉動,讓他感覺自己抓住了生的希望,但他又怕對方和他一樣,喜歡在獵物臨死之前,再將獵物玩弄一番。
他怕自己以為找到了沙漠里的綠洲,實際卻只是一片海市蜃樓。
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才是最痛苦的。
對于幽狼的問題,凌和并沒有回答,因為他本來就沒有義務回答對方的問題。
見幽狼小腹的血已經止住,凌和很快便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從你剛剛的話里,你們并非來自于這片區域。”
“那么,你們是怎么來的?”
“是靠鬼靈族的高塔。”幽狼說道。
“半個月前,我們正在鬼靈族的高塔內,幫助鬼靈族抵擋人類領主一方的入侵。”
“也就在那時,鬼靈族忽然決定脫離原有地塊,我們來不及從高塔中撤出,便也隨著鬼靈族一同來到了這片新的區域。”
“原來是這么來的。”凌和暗自點了點頭。
不過很快,他將眉毛皺起,現在秘黨的來路整清楚了,但鬼靈族那邊卻又冒出來個問題。
看樣子,鬼靈族并不屬于這片區域的原生種族,他們的對手里包含時代三的人類領主,證明他們自身時代弱不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這么強的一批領主,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如同降神一般,來到蠻荒的石器時代炸魚呢?
這個問題凌和問了幽狼,但幽狼對此也是毫不知情。
雖然他們是變節者陣營,跟鬼靈族暫且站在統一戰線,但他們的身體終究是人類,鬼靈族不可能把所有的情報和信息都共享給他們。
“噗!”
聽完幽狼的話,凌和三人沒忍住一笑。
“這不就是單方面的舔狗嗎?”薇拉邊笑邊說道。
白墨雖然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也含笑著贊同了薇拉的話。
“妾有意,郎無情,自輕何苦效犬馬?熱臉空貼冷心腸,真心換得白眼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