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收回探究的視線,意味深長道:“你心里有數就行。今晚的聚會別忘了去。我走了。”
“知道了。”繁秋荼擺擺手:“路上小心,順便帶上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黑得透徹,彌封看著桌子上的菜,輕輕嘆了一口氣,又給繁秋荼打了個電話。
響了幾聲后,電話被掛斷了。
低垂的眼睫輕顫,鼻尖發酸。她自認為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父母兄長去世后,她幾次落淚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彌小姐,這么晚了,你就先吃吧,等老板回來我再給她熱一熱。”劉媽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又勸道:“也可能老板今晚不回來了呢。你就這樣餓著,老板知道了多心疼。”
“她會心疼我嗎?”彌封低聲喃喃,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她又不喜歡我,怎么會心疼我。”
“劉媽,這飯你先拿去保溫,我再等會。姐姐沒說今晚不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可能、可能有事耽誤了呢。”
她剛被包養時,有次繁秋荼回來的晚,事先又沒告知她,等對方回來她已經吃完了飯。那人好一通發火,告誡她晚上一定要等她回來吃飯,她被罵哭,女人又好聲好氣地安慰,甚至還送她一樣禮物。
繁秋荼的怒顏被她漸漸淡忘,反而溫柔的一面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自那后,她牢記對方的要求,不管多晚都會等著那人,一起吃完飯后,又披著月色目送對方離開。
劉媽見勸不動她,也就不再多說,端了飯菜去廚房。
彌封獨自在客廳,等到月上中天,等到鐘表的時針漸漸指上十點。她蜷著身體縮在沙發上,忍著饑餓,昏昏欲睡。
四周寂靜,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動靜,她倏然睜眼,輕輕眨了眨,歡喜地赤著腳跑去玄關開燈。
然后守在門口,看著院子里漸漸走近的身影。
兩道依偎的人影逐漸進入可視區域,彌封臉上的欣喜消散,酸楚中帶著抹擔憂。
祁染扶著人站在她身前,鋒利的五官隱隱透著絲不屑和得意。
“彌小姐。”
彌封回神,手忙腳亂地想從對方懷里接過女人,卻被祁染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雙手尷尬地落在半空,只聽對方淡淡道:“繁繁喝醉了,就不勞煩你了,我扶她進去。”
彌封剛說一個“好”字,側身給兩人讓路,卻見剛才還無聲靠在祁染懷里的女人劇烈掙扎,垂下的頭顱抬起,亂糟糟的頭發耷拉在兩側,臉蛋殷紅,雙眼迷蒙,磕磕巴巴地吐字:“小爾,小爾,過來,抱姐姐。”
祁染臉色倏然沉下來,攬在女人腰際的手掌不由自主收力。
“阿染,你先、呃,你先放開我。”
祁染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眸色沉沉看著對面無措的少女,不甘不愿松了右手的力道。
“麻煩彌小姐好好照顧繁繁,如果有什么事,請及時通知我。”
彌封點點頭,雙手小心攬住跌跌撞撞朝她撲來的女人,她被撞得一個踉蹌,后背猛地磕在了關著的半扇門上。
“嘶。”
她疼得直抽氣,可下一秒整個人被牢牢禁錮住,不等反應過來,粉白的嘴唇就被女人死死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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