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封打了個呵欠,眼角滲出淚:“行了,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我不就這么隨便一說。我喜歡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怎么樣我也不會喜歡瘋子。”
系統有些委屈:就是知道才更擔心啊。
車子平穩,彌封又睡著了。
到了別墅,繁秋荼把人抱起來走進去,這時阿大匆匆走來,跟在她身邊低聲道:“老板,東西都準備好了。”
繁秋荼頷首:“我知道了。”
把人抱回房間輕輕放在床上,換上睡衣后裹進被子里,只露出一只毛絨絨的小腦袋。
繁秋荼看著睡熟得打著輕鼾的人,深沉的眸底壓抑著什么,半晌后輕輕一嘆,俯身又親了好幾次,但并沒有把人弄醒。
隨后她去浴室洗了澡,擦干水珠吹干頭發,又做完護膚,直到凌晨兩點多,繁秋荼才得以鉆進被窩,摟著少女慢慢睡去。
太晚了,今晚就算了吧。女人在心里告訴自己。是她的,永遠都跑不掉。
第二天早上,彌封醒來時已經不早了,乍一看到身處的環境她還有些懵,無處不透著一股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來這是在哪。
隨后她眨了眨眼,眼中褪去茫然,大腦逐漸清明。
回到別墅了啊,但昨晚怎么回來的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五指分開梳理了下亂糟糟的頭發。
窗簾阻隔了陽光,使臥室看起來昏沉沉的,她想下床去打開窗簾,卻忽然感覺腳踝處有些不太對勁,像是有個什么東西束縛著她一樣。
撩開被子,見自己右腳踝纏了個黑乎乎的東西,那黑乎乎的東西往外延伸,在緊閉的門口處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么回事啊?她腳上怎么被人綁了鏈子?誰做的?繁秋荼知道嗎?
還是說……
彌封怔怔坐在床沿,低頭看著腳踝上的物件漸漸紅了眼眶。
眼淚“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朝周圍濺開。
系統在系統空間嚼著薯片,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家宿主演戲。
發現自己被鎖了,這一系列反應都是原身才會有的,彌封只是在維持人設罷了。
畢竟——低垂的眼眸倏然閃過一道晦澀——不大的臥室里足足裝了五六個微型攝像頭,在各個角落,從不同角度監視著少女的行動。
哭了也就一會,彌封擦了擦眼淚,帶著腳踝上的束縛,一步一步走近窗戶,拉開窗簾。
唰——
刺眼的陽光爭先恐后地涌進來,第一入眼的卻是嵌在窗戶外圍的防盜窗。防止她再通過窗戶跑出去。
少女苦澀地勾起唇角,沒必要做這么多啊,只一把鎖鏈就足夠把她鎖住了。
她順著鏈子走出去,發現末點就在她臥室的隔壁,一個鎖著的房子里。被皮革包裹的鏈條從門下邊特意開的門縫里鉆出來,一直到頂端,到她的腳踝上。
鎖鏈夠長,能讓她下樓去到客廳,但長度堪堪走到門口,再往外走就不行了。她被徹底困在這棟空曠的房子里,去不了院子了。
“彌小姐,你醒了。早飯在鍋里熱著呢,要吃嗎?”
劉媽從廚房走出來,目光不自然地忽略掉她腳上的東西,笑著臉略有殷勤地詢問道。
彌封坐在沙發上,搖搖頭:“不吃了,沒胃口。”之后她又問:“姐姐什么時候離開的?”
“老板七點多就走了。”
“她有沒有說什么?”
劉媽道:“老板不讓人上去打擾你,讓你好好休息。”
彌封失望地垂下眼眸,悶悶道:“我知道了。”
她沒再上樓,而是縮在沙發上看電視,雙腿藏在白色的睡裙底下,遮住了腳踝上那一圈骯臟。
少女根本就靜不下心來看電視,視線頻頻看向外邊,不知是渴望自由,還是期待著哪道身影。
直到大門被推開,高挑的女人逆光而站,對著她柔聲說道:“小爾,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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