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刺激得她失了理智,她站起來,像一片陰云罩在彌封頭頂,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俯身,牙齒準確而迅速地咬住了對方那兩片軟肉。
快得彌封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嘴唇上傳來一陣刺痛,她才用了力要將壓在身上的女人推開。
可失控的女人力氣很大,抱著她死死不撒手,濡濕的舌頭已經侵入口腔,帶來一陣窒息。
彌封感到惡心反胃。
眸中一瞬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她抬腿用力狠狠一踢,踹得女人踉蹌后退。
少女又扶著扶手緩緩站起,走到女人面前,毫不留情甩了她一巴掌。對方側臉登時紅腫起來,隱隱有血絲。
彌封厭惡道:“你真惡心。”
本來在廚房收拾東西的彌閱聽見沖突慌忙跑出來,見自家boss跟被摸了屁股的炸毛虎似的,心里一個咯噔。
“boss,你有沒有事?”
彌封擦著自己的嘴巴,朝來人展開雙臂,彌閱意會,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到輪椅上。
“沒事,就是被狗啃了一下。”
“我們走,回公寓。”
彌閱用紙巾給她擦干凈唇上溢出的鮮血,又回頭朝低著頭的女人狠狠瞪了眼。
兩人誰都沒管她,直到即將出了小屋,彌封那冷淡到聽不出任何感情來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少女沒回頭:“下午會有保鏢和廚娘來,我不拘著你,你可以去任何地方,甚至可以沒有保鏢跟隨。”
“你就不怕我跑了?”
車輪碾在地板上發出悶長而厚重的聲音,少女的聲音漸漸遙遠。
“隨你。”
繁秋荼垂頭站著,散落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像個雕塑,又像個木偶,渾身散發著沉沉死氣。
可忽然這木偶笑了,低低笑出聲,像是從喉嚨里輕呵出的一口氣。可那笑聲越來越大,帶著一股撕心裂肺和絕望感,幽幽傳出老遠。
令人膽寒。
臨到最后,那陣笑聲更像是動物瀕死前的哀鳴。
繁秋荼身體搖晃了下,她手臂撐著沙發扶手,脊背彎起。如瀑的頭發自兩側垂落,發絲輕晃間,可依稀辨得一抹暗紅。上面有蜿蜒的裂痕,束起的繩子泛著毛邊。
淚珠砸落,在沙發上留下一塊洇濕的水痕。
【宿主,祁染準備跑路了。】
“嗯。黃志軍還在那?”
【在。不過宿主回來了,他恐怕已經得到了消息。】
彌封緩緩睜開眸子,歪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色:“就怕他不來。”
映在玻璃上的模糊面龐勾起一抹笑:“既然來此間一趟,那我們就為這里的英雄們做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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