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幾位大學士商議之后,除了史可法有點動搖,不愿意表態外,其他幾人勉強達成共識,絕不能讓人阻擾現行的國策。
當下眾人便召集心腹進行商議,準備進行反擊,馬士英、阮大鋮主要負責調集人馬,控制城門和碼頭,錢謙益則組織東林黨人,準備重新奪回對輿論的控制。
馬阮和東林難得一次聯手,他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不上獻俘的人進城,讓百姓和士林對所謂的大捷有所懷疑,然后由東林黨人陳述當年明朝外交策略的失敗,吸取陳新甲的教訓,并指出東虜實力強大,讓朝野不要因為一次小的勝利,就沖昏了頭腦。
治理這么大一個國家,還是要由我們這些成熟的人來治理,勸說那些年輕的士子不要沖動。
這些人也就是一時沖動,等時間一久,便依舊歌舞升平,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商議完成之后,眾人回去吩咐人去辦,而坐為大佬,他們只需要運籌帷幄就行了。
對于此次事件,內各還是有信心壓下去,畢竟馬阮有兵,東林掌握輿論,他們完全不懼挑戰。
次日中午,秦淮河東岸,南京城西定淮門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群,準備親眼看一看來獻俘的隊伍。
在人群中,不少士子也夾在人群中,等他們到了定淮門,把守城門的士卒,卻不讓人群出城。
這一下,人群中便有人不干了,幾個國子監的士子,更是與守門的士卒爭論起來。
今日中午,獻俘的隊伍要從定淮門入城,已經是滿城皆知,南京各個階層,都準備來看熱鬧,許多勛戚大戶也派出下人來占個位子,可是守城的士卒卻不讓出城,便捅了馬蜂窩。
南京城天子腳下,不像一般地方,城中的百姓自然不會怕守城的丘八,幾名士子仗著功名在身,更是不把一群丘八放眼里,連連喝問為什么不讓人出城。
這可苦了守門的士卒,他們也不是錦衣衛那樣的特務組織,自然不敢對這些文曲星們動手,士卒們見人越聚越多,一個個便有些煩躁,不安了。
這時文淵閣內,幾位大學士處理了一會兒公務,錢謙益抬起頭來,“馬閣部,何閣部今日又未來,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馬士英頗有信心,“牧齋公不用擔心,昨天我已經吩咐下去,南京這邊不讓人出去,江北那邊不讓人過江,不會有什么問題!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他們鬧不出大風浪~”
馬士英話音剛落,一名官員卻急匆匆的走進來,“馬閣部,幾位閣老,大事不好,國子監的監生,帶頭沖破阻攔,領著百姓出定淮門了。”
錢謙益剛喝一口茶,險些被嗆死,他急忙放下茶杯,一陣咳嗽。
“豈有此理,他們這是目無王法,來人,本閣要調兵,把他們拿了。”馬士英大怒。
“不可,監生們也是一心為國,一時沖動,怎么能鎖拿下獄,實在有辱斯文。”史可法卻出言阻止。
阮大鋮和錢謙益等人心頭不禁一陣郁悶,您到底哪邊地。
“馬閣部,士子和百姓出了城,現在怎么辦?”錢謙益眉頭緊皺。
“休慌,我以經派人過江,獻俘的人過不來。”馬士英一揮手,喊著怒氣:“走,集之兄你去應天府調集人手,大家隨我一起去看一看。”
國子監的監生居然敢沖擊城門,又帶著這么多百姓士子出城,很容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