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歡沒說話,一旁的陳名夏笑道:“左良玉是明朝的南寧候,他背后偷襲我們,大帥有理由認為是受到了朝廷的指示。”
金聲桓眼睛一瞇,就明白過來,武昌被左鎮禍害的一片殘破,并沒什么油水。
高大帥是想利用左鎮偷襲他這件事,向南京施加壓力,獲得更大的利益。
現在高大帥是抗清英雄,明軍偷襲他的后路,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左良玉雖盤踞武昌,但其實也是個窮逼,光針對他,沒多少好處,把這事算在明朝頭上,才好向明朝索要好處,而明朝肯定不會為左良玉背鍋,肯定要安撫高大帥,因為高大帥現在比左良玉可厲害多了,南京基本不敢得罪他。
金聲桓也是明白人,腦子一轉,就明白了高義歡和陳名夏的意圖,臉上頓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是夜,漢川縣府衙內,燈火通明。
高義歡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堂上,兩側站著殺氣騰騰的甲士,堂下則跪著張應祥、徐育賢、常登三員左將。
張應樣跪在地上,涕淚橫流,“高大帥,卑職錯了,不該趁著您不在,占據漢川縣,您看在都是明軍的份上,放卑職一馬啊!”
高義歡入城后,就殺了他三百多名屬下,把張應祥給嚇著了。
一旁跪著的徐育賢、常登兩人見此,不禁額頭冒起冷汗。
高義歡卻微微一笑,“你們幾個不厚道啊!敢從被后捅本帥刀子,依著本帥的脾氣,肯定是要把你們弄死的。”
“韓國公,高大帥,饒了我們這一回吧!我們也是聽令于上面,受人唆使,否則借一萬個膽,也不敢冒犯高大帥的虎威啊!”張應祥急得快哭了。
高義歡眉頭一挑,看著三人,問道:“你們說一說,左良玉為什么要捅本帥的刀子,今天為何突然又退兵呢?”
“高大帥,是東林黨唆使左良玉,從背后捅高大帥的刀子地。今天退軍,好像是東林黨從南京送來高大帥大敗清軍的消息,把左良玉給嚇住了,所以才忽然退兵。”徐育賢搶先說道。
高義歡眉頭一皺,心道,又是東林黨,我日你們先人喲。
高義歡沉默一會兒,想了想,東林黨和左良玉搞在一起,那他打左良玉,東林黨肯定得幫著左良玉,甚至綁架朝廷為左良玉說話。
這樣一來,他就等于和南京對抗,這并不是高義歡想要看見的,他希望的是南京為了安撫他,而給他讓出一部分利益,而不是朝廷和他硬頂,這對他沒有丁點好處。
一時間高義歡眼睛一瞇,露出一絲殺氣,不過遂即卻對三人笑道:“本帥最狠不厚道的人。你們想要活命,也不是不行,就看你們認罪的態度誠不誠懇。”
說著高義歡一揮手,幾個護兵就拿著筆墨紙硯,在他們面前一人放了一份。
高義歡指了指,“把你們怎么背后捅本帥刀子,都干了些什么壞事,全都寫出來。寫的好,放你們一馬,寫的不好,就直接拖出去砍了。”
三人額頭冒汗,高大帥殺人如麻,他們趕緊撅起屁股,拿起毛筆,歪歪扭扭的寫著自己的認罪狀子。
不多時,三份狀子就放在高義歡的案前,他將三份都看了一遍,微笑著對徐育賢、常登兩將說道:“兩位將軍可以去休息了!”
兩人啥事沒干,剛過江就被俘了,所以認罪狀很簡單,只是交代奉誰的命令,受誰的唆使,渡江想干啥,就過關了。
兩人如蒙大赦,用衣袖擦了擦冷汗,急忙告退。
這時高義歡卻忽然換了副面孔,一下將張應祥那份扯了稀碎,“草你娘,要把你干的壞事,還有你部在漢川做的事情都寫上,明白么?”
高義歡一臉怒氣,“本帥再給你一次機會,給老子寫深刻點,懂嗎?”
張應祥嚇得冷汗直流,忙從新書寫,豆大的汗珠滴在紙上,把他奸污王進士兒媳的事兒都老實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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