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錫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本院調撥一支兵馬,城中有趁亂搶劫的,立刻就地正法。”
說完堵胤錫便繼續往衙門里走,章曠卻沒離開,而是跟進來,“這個高精忠真是飛揚跋扈,與左鎮一丘之貉。是武昌左良玉與他有隙,他不去找左良玉的麻煩,反而來找我們,這是何道理?”
章曠心里有氣,感覺到十分的委屈,也敢到冤枉的很,高精忠這明顯就是欺負人。
堵胤錫走回堂中,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左良玉愚蠢至極,他偷襲荊襄,只不過給了高精忠一個用兵的借口。高精忠在檄文中,將自己形容的很委屈,可實際上他心里卻是在竊喜,可以義正言辭的擴張勢力。武昌和黃州在左鎮控制下破敗不堪,加上左良玉重兵云集,高精忠自然將矛頭對準我們。”
章曠立刻就明白過來,武昌難打且窮,湖南富有且好欺負。高精忠一比較,不管你湖南有沒有背后捅他刀子,他都算你也害了他,然后便可以訛詐一筆。
“這個無賴!”章曠氣得臉頰漲紅,遂即又有點泄氣,因為他們拿這個無賴一點辦法都沒有。
“堵撫院,高精忠會打到長沙嗎?”章曠沉默一會兒,忽燃憂心道。
堵胤錫搖搖頭,“這要看高精忠想不想好好收場。不過不管高精忠怎么決定,本院都不會坐以待斃。本院已經飛報南京,并且招募青壯,調集人馬前來守城,絕不讓他占據長沙。”
章曠點了點頭,心里有些沒底氣,不過還是道:“好,堵撫院有這個決心,藩臺衙門也會出份力,本官這就去籌措糧餉去。”
這時一名明軍將領,卻忽然疾步進堂,單膝跪地,大聲道:“報,魏武軍攻破益陽,黃總兵棄城而逃。”
堵胤錫和章曠驚得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但隨即又坐下來,半響堵胤錫開口問道:“現在前方戰事如何?高精忠占據益陽后,有沒有撲向長沙!”
將領急聲道:“回稟撫軍,魏武軍前鋒從益陽南下,暫時被張總兵擋在寧鄉縣喬口一線了。”
“張壁先?”堵胤錫眉頭一皺,感到很意外。
章曠心頭卻是一喜,還好有張總兵擋著,不然高精忠就打到長沙了。
常德府,魏武軍占據此地后,立刻張貼安民告示,內容與高義歡出征前所發檄文基本一個意思,就是先解釋了為什么要出兵,是朝廷被奸逆把持,捅我刀子,我出兵不是反叛朝廷,是要鏟除宵小之輩,至于鏟除宵小怎么殺到湖南來,則只字不提,然后就是強調魏武軍控制常德后的政策,強調軍紀,讓百姓照常耕種。
在常德城之東,沅江注入洞庭湖的入口,高義歡穿著常服,騎著駿馬,奔馳到岸邊,駐立在堤壩上,不時遠眺湖面。
他的身后數員將領,正竊竊私語,議論著什么。
“大帥,真不繼續向南,把長沙拿下來。”趙柱子有點惋惜道。
高義歡笑道:“長沙是大城,不是那么好打。再者打下來,南京只會感到憤怒,而不會感到驚慌。因為打下長沙,對南京威脅不大。你們別忘了,韃子同漠北蒙古的戰斗隨時可能打完,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南下,到時候我們還在和明朝打的話,情況就遭了。現在咱們只有進逼武昌,南京才會感到威脅,才能讓南京盡快屈服,否則怕會節外生枝。”
說著高義歡回頭問道:“柱子,你搜集到多少船只呢?”
趙柱子忙回道:“按著大帥的意思,俺把洞庭西岸的大小船只,都搜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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