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的鄉紳們都不接話,都推三阻四的不想干,想把這個差事推給別人。
當官是件好是,可是給滿清做事,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在說,城外劉大帥鬧得兇,看滿清的做派,不像能長久的樣子,誰也不愿意干這種事情。
王家屏見這些人推脫,沒人愿意接話,等了半響,頓時就毛了,忽然將刀往桌上一拍,“娘個劈的不識抬舉,今天在坐的有一個算一個,是做縣丞、還是做典史,你們自己認領。你們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說著他目光投向旁邊坐著的趙舉人,眼睛一瞇,“趙舉人,你功名最高,寫封效忠書,縣丞就你了。”
這個趙舉人是睢縣士紳的首領,拿下他,剩下的人就好說了。
趙舉人聽了這話,卻一臉的正氣,不屑的白了王家屏一眼,“趙某是大明的舉人,不做滿清的官,就算你將刀夾在趙某的脖子上~”
他話未說完,王家屏“噌”的一下,將桌上的刀拔出,便架在了趙舉人的脖子上。
一瞬間,房間內安靜下來,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就連吧嗒吧嗒吃食的巴魯章京,也放下了筷子,同眾人一起注視這趙舉人。
空氣忽然凝重,同來的鄉紳們都為趙舉人的安危擔心起來,替他抹了把汗,怎么能這么直白的得罪滿清呢?
趙舉人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打住,他將手一抬,臉上表情沒有變化,脫口就是一句,“拿筆來!”
王家屏將刀插回刀鞘,惡狠狠的看著眾人,“你們呢?”
眾多鄉紳無奈,畢竟性命要緊,其它都是虛的,一個只能唯唯諾諾,哭喪著臉,“我們也寫!”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樣才對嘛!非要老子翻臉,真特么賤!”王家屏臉色好看了些,從新坐下,忽然扭頭,對著掌柜道:“那啥,讓你叫的姑娘呢?怎么還沒來?”
巴魯聽了這話,停下吃喝,搓了搓手,又抹了抹嘴,準備開始下一個節目了。
“王總兵,沒人愿意來啊!都病了!”掌柜的快哭了。
“都病呢?哪能這么巧?”王家屏勃然大怒,不過眼下正事要緊,只能先忍下來。
不多時,酒席結束,在場的士紳也都寫了效忠書,并且自領了一份差事,一個個唉聲嘆氣的離去。
王家屏與巴魯章京也回到縣衙,路上王家屏道:“章京,我看這城中的刁民,沒幾個向著大清,俺們每次出城圍剿劉黑子,都有人通風報信。我看不如~”
巴魯章京還未沒有姑涼作陪,而感到不高興,聽了王家屏的話,清醒了一些,“王將軍準備怎么辦?”
王家屏道:“劉黑子就是個莽夫,無謀之輩,我準備派一隊人出城,讓他襲擊,摸清他的藏身之處,同時抓住通風報信之人。”
巴魯贊許點了點頭,“王將軍,這個計劃大大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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