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的大旗被丟棄,關寧軍投降后,整個戰場逐漸安靜下來。
大戰過后的曠野上,四處都散落著兵器和尸體,無主的戰馬發出一聲聲的悲鳴。
手臂上纏著白布的醫官隊,正穿行于尸堆之間,將受傷的士卒放上擔架抬走,一群群放下兵器的關寧軍戰俘,被魏軍士卒押解著向南行軍。
高義歡環視戰場,看向清理戰場的士卒,還有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卒,以及那一匹匹的戰馬,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這時,陳名夏笑道:“大王,關寧軍戰敗,成都唾手可得,我大魏掩有強秦之勢,真是可喜可賀啊!”
“哈哈~”高義歡哈哈一笑,“是么?”
陳名夏拱了拱手,一臉正色,“大王,我大魏得川蜀,湖廣西面威脅可解,關中南面威脅可除,版圖連成一片,只需休養幾年,臣以為大事可期,天命在我大魏,在大王身上啊!”
高義歡臉上露出得色,一點也不謙虛,他抬起馬鞭,指著眼前廣闊的土地,目力所及之處,都是他打下的江山,“先生說的不錯!我大魏之勢已成,不過現在還不是自得之時!”
高義歡頓了頓,看著陳名夏,訓示道:“我大魏得了川蜀,滿清和南京都會忌憚孤王,要是我們自鳴得意,不顧朱慈烺和多爾袞的感受,他們是會發飆的。現在孤王不想太過刺激他們,這會促使滿清和南京的內部加速變革,軍器和軍陣上也會進行改變。如果他們變法圖強,對我大魏不是好事,會延后孤王一統天下的時間,百姓又要多受幾年苦,因此我大魏還是要低調一點。”
陳名夏忙拱手告罪,“大王說的是,還是大王英明,臣孟浪了!”
高義歡點了點頭,很滿意他的態度,這么多文臣里面,陳名夏不是最有能力的,但是高義歡卻最寵幸他。
雖然高義歡也知道陳名夏有毛病,搞不好是個和珅,但是他很忠心,而且很懂他的心思,許多事情不用明說就能辦好,說話也聽著舒服,高義歡用起來很順手,所以最喜歡把他帶在身邊聽命。
正說著話,這時遠處虎大威帶著一隊士卒,中間押著幾人,正往這邊走來。
高義歡遠遠看見其中一個健碩的身影,正是方才在戰場上,險些沖到他面前的吳三桂。
吳三桂是明朝有名的猛將,年輕有為,樣貌英武,不過高義歡并不喜歡他。
西魏國猛將如云,并不缺少吳三桂這么個人,高義歡不想用他,不過卻很看重關寧鐵騎。
魏軍成軍五年,手中也有不少戰馬,可是高義歡手里的騎兵,卻始終只有四五千人,要不是有龍騎充個數,還真是很寒摻。
如今西魏國版圖廣大,手中沒有一支強大的騎兵進行機動,始終是一個短板,同時也難以在平原上與滿清一較高下,戰略上就終究處于防守的態勢。
漢軍反擊匈奴,是從有了強大的騎兵開始,西魏要掌握主動,也需要一支騎兵。
這樣勝的時候,能夠重創敵軍,敗的時候,能夠掩護步軍撤退,才能有出關東征天下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