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抓起一個抱枕攥著,聽著應星的分析,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她原以為跟蔣譽序做戲就能結束這一切,孰料不僅沒結束,還把情況弄得越來越復雜了。
現在她擺脫不了傅西京,又帶著蔣譽序見過了宋蘭升,想分都不能馬上分,簡直騎虎難下。
“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宋意頭痛欲裂,“或者我應該跟蔣譽序說清楚。”
應星不同意:“不,憑什么,你要是現在跟蔣譽序說清楚了,那豈不是正中傅西京下懷?他要得意死了!”
宋意:“但這樣對他不公平。”
雖然是合作關系,但她也應該做到忠誠吧,“我要是分了,傅西京說不定覺得沒意思了。”
“那不一定。”應星托著下巴思忖片刻,對她說:“有個辦法,說不定能讓他膩了你。”
宋意頓時來了求知欲:“什么辦法?”
應星:“你表演一下愛他愛到無法自拔,撒潑打滾要他對你負責,或者騙他說你懷孕了,威脅他娶你。”
宋意:“……”
應星看她僵住的表情,就知道她退縮了。
她拍拍宋意的肩膀,有理有據地分析:“你說他為什么這么多年耿耿于懷,不就是覺得你清高,不像別人似的貼著他么,男人都賤,你跟他保持距離講分寸,他就想征服你;你真被他征服了,非他不可的時候,他就嫌你煩了。”
“特別是傅西京這種渣男,屢試不爽。”應星覺得這個辦法是很靠譜的,就是對于宋意來說,要演死纏爛打有些困難。
她不是那種性格。
宋意在認真思考應星的話,同時又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大概是她跟傅西京半年不到的時候,三月份,趕上換季,她某天放學回到家里,高燒到三十九度,腦子都燒迷糊了。
那天剛好趕上阿姨請假,偌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
那邊外賣不發達,宋意在家里也找不到藥,眼看著身上越來越難受,無奈之下,她只能給傅西京打電話求助。
但傅西京沒接她的電話。
宋意情急,打了六七次,但那邊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最后她只能放棄,直接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上救護車之后,她就燒得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了,她剛睜眼就看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傅西京。
宋意動了動嘴唇,沒來得及說話,傅西京就冷冷地來了一句:我不喜歡給我添麻煩的女人。
宋意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跟他誠懇地道歉: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
傅西京又說:我養你是讓你滿足我的,不是為了伺候你。
那之后宋意就長記性了,趕上換季或者變天,她都把自己捂得結結實實的,就怕生病了給他添麻煩。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宋意以為自己早就不太在意這些事兒了,但沒想到,今天回想起來,心里還是會發酸,胸口也堵得慌。
應星的話說得很對,她的辦法應該也是行得通的。
傅西京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如果她總是給他找麻煩,又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撒潑打滾……他肯定沒幾天就會膩了她了。
她吃虧就吃虧在太要臉了。
“……我試試吧。”宋意認真思考了一番,最后決定按應星想的辦法試一試。
反正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假藥總比沒藥好。
只是……
“我怎么演?”宋意犯難了。
她對自己的演技沒什么自信,而應星說的那些,都是她平時不會有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