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程覓的話說就是,他像是沒有世俗的欲望。
歸晴不太相信二十多歲的男的會沒有世俗的欲望,真沒有那就是不行。
網球館那次之后兩個月,快跟程覓分手的時候,歸晴終于在一次聚會上再次見到了蔣譽序。
那時候她跟程覓已經談膩了,程覓約她好多次,她都懶得出去,準備冷著冷著就分了。
但那天程覓喊她出來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室友也來了”,她就腦袋一熱過去了。
局是在程覓租的轟趴別墅里辦的,歸晴過去的時候,場子里很熱鬧,大家都聚在一起說笑聊天,唯獨蔣譽序一個人坐在那兒,安靜得格格不入。
程覓看見她過來,立刻上來迎接,只是她那個時候都沒太注意程覓說了什么。
注意力都在蔣譽序身上了。
后來程覓問她看什么,她隨手指著蔣譽序的方向問了一句。
然后程覓就帶著她去蔣譽序面前,介紹他倆認識了一下。
和網球館那次不一樣,這回是面對面的,然而蔣譽序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你好”,就這么過去了。
后來聚會上玩游戲,她輸了,需要找指定的人做任務。
正好那個人就是蔣譽序。
任務也不算特別親密的,兩個人把各自一條腿捆住,一起過一排障礙。
這種游戲在聚會上很常見,歸晴玩習慣了,看了一眼任務卡之后,就拿著繩子起身準備做任務了。
結果,蔣譽序拒絕了。
他沒給理由,一口氣喝了兩杯酒,她那杯也代喝了。
意思就是,任務是他拒絕的,懲罰也他一個人受。
反正他這張嘴是不開口說話的。
那天一晚上下來,攏共也就聽他說過三句話,而且有兩次都是“嗯”。
歸晴差點以為他是啞巴了。
她納悶了,這么不愛說話的人真的能當律師么?
誒,沒想到他后來還真成律師了。
只不過,還是悶不出幾句話來。
歸晴從記憶中抽身,想起當年的事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虧她那會兒以為蔣譽序是真的“清心寡欲”,對任何異性都不搭理。
沒想到還有個小學妹呢。
呵。
歸晴想起來剛剛路過時聽見的那句話——他的小學妹希望他給個追他的機會,他心里得樂開花了吧?
晦氣。
歸晴深吸了一口氣,將負面情緒壓下。
一個男人而已,沒必要,她又不是找不到帥哥了。
……
“補了這么久?”謝予鞍看到歸晴回來,隨口問了一句。
歸晴:“失戀了得打扮打扮才能重新開始。”
謝予鞍樂了:“來真的?”
歸晴沒回答,余光瞥見那兩個人結賬,淡淡說:“吃飽了,走吧。”
謝予鞍應下,跟她一起往門外走。
歸晴跟謝予鞍出來的時候,蔣譽序還在跟他的小學妹站在那邊說話。
歸晴掃了一眼,跟謝予鞍一塊兒上了車。
蔣譽序目睹了這一幕,一顆心沉到了谷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