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蔣譽序不一樣,他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欲望。
或者說,他就愛吃寡淡無味的。
陶玖之前對蔣譽序這方面的事跡有所耳聞,今天聽見湛墨這么吐槽,忍不住湊近歸晴耳朵問:“他平時真的每天都吃這些?”
歸晴:“嗯。”
陶玖:“你之前周末在他那邊的時候都跟他吃齋念佛唄?”
吃齋念佛這個詞兒用的很好。
歸晴第一次在蔣譽序公寓過夜,早上跟著他吃了麥片和脫脂酸奶,中午吃了蝦仁豆腐牛油果糙米飯和一盤白灼生菜,晚上是法棍和雞蛋。
她當時就想起自己前些年跟著言芝慈去寺廟拜佛時吃的齋飯了,吃完真是毫無世俗的欲望。
歸晴不會做飯,受不了蔣譽序的“手藝”時,她就會點外賣吃,大部分時間點的都是相對清淡的粵菜。
偶爾會吃點重口味的,比如螺螄粉、炒米粉或者是泡面。
每次她吃這些東西,蔣譽序必定會開窗戶通風,他這個人潔癖又龜毛,跟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確實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但凡有點兒玻璃心都得被氣走了。
就比如有一次,他倆剛做完,她反應比較大,床單弄臟了。
事后她靈魂出竅躺在床上恢復體力的時候,蔣譽序把她薅起來讓她去沙發坐著,然后把床上的四件套都換了一遍。
她靠在沙發里看著他換完四件套,準備上去繼續睡。
結果,蔣譽序讓她去洗澡,理由是她出了太多汗,床單是新換的,她就這樣睡上去會弄臟。
當時她真是無語凝噎,殺人的心都有了。
……
打了一場球,體力消耗太大,菜上來之后,歸晴便動筷子了。
一共上了三屜蝦餃皇,歸晴言出法隨,一個人吃了一屜,很是滿足,之后又久違地吃了兩大叉燒,還吃了幾口糯米雞。
蔣譽序看著歸晴今天的食量,就知道她累壞了。
印象里還是第一次見她吃這么多。
歸晴心情很好,不僅吃得多,吃飯的時候還一直跟陶玖和湛墨聊天。
他們三個人都是相對外向的性格,一聊起來,打得火熱,從剛才的網球比賽聊到了喜歡的球員,又從網球聊到f1,最后又轉到了徒步,三個人都約著天暖和了去近郊徒步了。
蔣譽序的注意力全程都在歸晴身上,看到她臉上燦爛的笑,他忽然有種錯覺,今天不管別人朝她提什么要求,她都會答應。
蔣譽序目光一沉,思忖幾秒后,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不好意思,我看個微信。”湛墨說著話,聽見旁邊的手機震起,朝歸晴和陶玖致歉。
本來以為是什么工作消息,結果一打開,居然是蔣譽序發來的。
湛墨擰眉,余光瞥了一眼蔣譽序,搞什么,誰家好人坐在一起還微信聊天,這是要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看到微信的具體內容,湛墨悟了。
還真是要做見不得人的事兒,而且需要他的配合。
湛墨回了個“ok”的表情:【請開始你的表演。】
放下手機,他繼續和歸晴陶玖聊剛剛的話題。
三個人又聊了幾分鐘,蔣譽序忽然放下筷子,雙手捂住了眼睛。
一時間,三人的目光都被蔣譽序吸引了過去。
湛墨瞄了一眼,這就開始了?
再看歸晴,她皺著眉,看著有點兒擔心。
湛墨按住蔣譽序的肩膀,“蔣律師,咋回事兒啊你,哪里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