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華麗服飾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輕笑。
講道理這種事情對他們而言確實并非強項,但若是論起打架來,那可是絕對毋庸置疑的強悍。
此時此刻,雙方皆是兵鋒正銳,氣勢如虹。
然而對于這位男子來說,采取何種手段并不重要,最為關鍵的是能夠最終達成所愿。
這一路走來,不斷地殺戮,其目的便是想要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若非如此,又怎會引得那些早已銷聲匿跡許久的儒家圣人們現身于中州呢?
這些人就如同那死皮賴臉霸占著茅坑卻不肯拉屎的家伙一般,早該將那個位置讓出來了!
若不是狠狠地逼迫他們一下,真不知這個位置還要被他們占據到何時。
明明如今的儒家已然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可為何卻依舊能夠穩穩當當地坐在那排名第三的寶座之上?
反倒是兵家,雖然實力超群,獨霸一方天下,卻始終只能屈居第二,淪為萬年老二。
這究竟是何道理?
他之所以說他們儒家為什么不去搶奪另外兩座天下,是因為深知他們自身根本就實力不足,無法與之抗衡。
畢竟,面對佛、道兩教那些個心狠手辣之徒,光是靠講道理的讀書人們又怎能斗得過呢?
這番話,無疑就是用來直接懟向那些質疑者們的有力回應。
至于那兩座位于北方和東方的天下啊,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
且不說這兩地本就是其他勢力盤踞之地,單論其地域之廣、局勢之復雜,就絕非等閑可比。
而對于儒家來說,這里簡直就是一片禁地,他們連想都不敢去想涉足其中,更別提有什么膽量去橫加干涉、插上一腳了。
畢竟,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燒身,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遠東天下戰火連天,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卻也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局面。
而北方天下,身為四座天下鮮為人知的禁地,別說儒家不敢輕易去,即便是佛、道兩教的,也沒那本事隨意進入。
灰衣男人皺起眉頭,右手執棋喃喃開口。
“道理雖是這樣,但奪人之好總是不對,蚍蜉撼樹,猶有一擊。”
“我儒家一脈雖不愿過于參與這世間名分之爭,但殺人總要給個說法,若是不給,哼哼,我荀陽子,大不了就做一回兔子!”
就在那灰衣男人的話語剛剛落下之際,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驟然從他身上爆發而出,仿佛整個天地都為之震顫。
此人正是儒家四圣之中那位既擅長講道理、言辭犀利,同時又有著火爆脾氣的圣人,而且在這一點上可謂獨一無二,無人能與之相比。
正因如此,面對眼前這般棘手的局面,其余三位儒家圣人皆不愿輕易出面應對,于是乎,這位特立獨行的圣人便挺身而出。
而另一邊,那位身著華麗服飾的男子則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其目光微微上下掃視著對方。
僅僅片刻之間,他的心中便已經大致猜測到來者究竟何人。
看這樣子,對方顯然不僅僅是單純地為了取人性命而來,更為關鍵的是,想要借著此次機會。
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展示出儒家尚未走到山窮水盡、只能任人欺凌宰殺的境地。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今日便是要將他當作一面旗幟來祭祀,以重振儒家聲威。
然而,自己身為兵家圣人,此番前來原本就是有意尋釁滋事的,此刻雙方之間的火藥味早已彌漫開來,濃郁得令人窒息,但他又怎會心生畏懼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