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磅礴劍氣瞬間擊潰那金色道兵鈴鐺之后,葉真目光微凝,心中暗叫不好。
他立刻警覺起來,畢竟能如此輕易地破掉他的道兵,這天上人間恐怕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而這一劍之所以威力如此磅礴,不僅僅是因為劍本身的威力,更是因為那萬里遞劍的意境。
這一劍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將無盡的力量匯聚于一點,形成了如此驚人的威力。
就在葉真驚愕之際,剎那之間,一位同樣白發蒼蒼的高馬尾老者如般出現在撥月山劍城上方的空中。
他身姿消瘦,宛如仙人,以一種超凡脫俗的姿態俯視著下方的一切。
那葉真白發飄飄,目光如炬,與那高馬尾老者對視而去。
當他看到那老者的瞬間,心中猛地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的嘴唇微張,兩個字脫口而出。
“禮圣。”
這丸子頭白發老者,正是這天下間的至圣先師,儒家的第二位圣人。
自從文圣自囚之后,儒家的一切天下根本,人間理法,以及那一條條約束世人的規矩,大多都是出自這位禮圣之手。
不僅是葉真,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得瞠目結舌,盧羽等人也不例外。
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驚詫地看著那立于半空中的白發禮圣,仿佛看到了一個傳說中的人物突然降臨人間。
“兵圣這些年來,確實是干了不少好事,老夫身為儒家禮圣,天下至圣先師,今日斗膽向兵圣問道,輸者散道!”
隨著那丸子頭白發老者喃喃話音剛落,盧羽心中微顫,這老頭抽什么風了?干嘛非要跟別人比生死散道?玩這么大?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只聽那禮圣突然變了一副嘴臉,赫然開口說道。
“你葉真布局讓我儒家師弟兵解,那老夫就禮尚往來,讓你葉真在這南玄天下散道,徹底斷了你兵家在南玄天下煙火供奉!”
當聽到這些話之后,所有人都如夢初醒般恍然大悟,原來這禮圣竟然是來尋仇的啊!
眾人心中不禁感嘆,看來儒家之人并非都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之輩,這禮圣的暴脾氣可真是名不虛傳呢!
此時此刻,盧羽的心中也開始犯起了嘀咕,這禮圣怎么會突然來到這里呢?
難道說他從一開始就跟那鄭景清商量好了要一起來對付兵圣不成?
想到這里,盧羽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然而,與盧羽的疑惑不同,葉真對于這一切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冷靜地觀察著眼前的局勢,心中暗自分析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若是他單獨對付鄭景清,或許還能贏。
但若是同時面對禮圣和鄭景清,那可就不僅僅是麻煩這么簡單了,恐怕根本就沒有絲毫贏面可言。
雖然魏梁也在現場,但葉真心里很清楚,魏梁的實力與鄭景清相比還是有些差距,他根本不可能是鄭景清的對手。
而且,就算魏梁能夠纏住鄭景清一段時間,自己要想在短時間內壓制住禮圣,恐怕也是難如登天。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葉真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毅然決然地站起身來,毫不畏懼地直面禮圣,硬剛道。
“這天下本就是大爭之世,儒家就剩下個半口氣,憑什么占著南玄天下一半氣運?難道就憑你所制定的那些讓人無法放開手腳的條條框框?!”
“就憑二位想要讓我葉真散道,有如天方夜譚!”
葉真的話音剛落,他周身的金紅二色法力便如洶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瞬間充斥著他的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