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雖然早已經天黑,可是今晚的月色皎潔,將秦嶺深山照的如同白晝。
此刻在這誰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山頭,幾輛車停在一片空地前,空地正前方向有兩間破舊的土房子,周圍則都是樹林環繞。
這房子建在這里,也不知道是以前山里的農戶留的,還是哪位世外高人在此清修自己建的。
朱由心手里的煙明滅不定,火星映亮他面具下勾起的嘴角。
他身旁站著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是這些亡命之徒的老大。
這人左眉骨有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從鬢角斜劈進發際線,像是被利斧劈開的老樹皮,那是早年在緬甸叢林留下的印記。
朱由心看著眼前的獵物,眼神里滿是興奮,他示意押著趙山河的兩個亡命之徒將趙山河頭的罩子去掉,他要好好嘲諷羞辱以及收拾收拾這個獵物,以泄他心頭之恨。
當趙山河頭上的罩子被拿下來以后,月光照的他眼睛難以睜開,趙山河極力適應以后,這才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三面環山,一面空地,前面房子,周圍則是樹林。
除此之外就是今晚的這些幕后黑手了,四個面相兇狠眼露殺氣的亡命之徒,還有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男人。
兩個亡命之徒架著他的胳膊,一個亡命之徒跟在后面,剩下最后一個則站在那個小丑面具男人的旁邊。
從這個身形來看,趙山河不用猜都知道這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就是朱由心。
朱由心這時候邊鼓掌邊說道:“歡迎歡迎,把你趙山河請來真是不容易啊。”
既然朱由心戴著面具,那就說明有所顧忌,趙山河也沒敢直接說出他的身份。
此刻趙山河就是待宰的羔羊,他只有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堅持到陳乾師兄他們趕到,今晚他和朱可心才有活命的機會。
趙山河皺眉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我現在已經來了,你們可以把朱可心放了吧。”
朱由心在聽到這句話后,眼神里滿是嘲諷的哈哈大笑起來了。
“趙山河啊趙山河,你也跟著姜太行有些時間了,怎么連這種話都信,我既然敢綁架朱可心,那就不可能放了她,你在想什么呢?”朱由心洋洋得意的說道。
現在朱可心和趙山河都已經落在他的手里,他怎能不得意?
“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朱可心主動送上門,看來你真的很愛朱可心這個賤人啊,那我今晚就送你們一起上路,這樣黃泉路上你們也好作伴。”朱可心非常囂張的說道。
趙山河故意顯得非常驚慌失措道:“我草你媽的,你這言而無信的小人。”
朱由心再次大笑道:“言而無信的小人?那你就當我是小人吧。”
隨后朱由心對著那兩個亡命之徒說道:“把他帶進來。”
當趙山河被帶進房間以后,就看見昏暗的燈光,朱可心被綁在椅子上,嘴里還塞著棉布,臉色非常的難看。
不過看著狀態還行,至少沒有被欺負,趙山河就怕發生那種事情,誰知道這些人會干什么。
不過想想朱可心好歹也是朱由心的妹妹,他就算是再畜生,也不可能讓這幫人對朱可心肆無忌憚。
朱可心明顯有些驚嚇過度,神情看起來非常的恍惚。
不過在看見趙山河被綁著進來以后,朱可心瞳孔瞬間放大,緊接著就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同時嘴里還嗚嗚咽咽的大喊大叫。
她沒想到趙山河真的會為了自己,居然主動前來送死,這讓她無法接受。
她一個人死了沒什么,可是她不想把趙山河也牽扯進來,更不想趙山河為了自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