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進門前,李巖突然取出手機發了一點什么信息出去,等失神的陳默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收起了手機。
“我忘記帶鑰匙了,先等一下哈哈。”李巖見陳默看過來,當即呵呵一笑。
可是陳默剛剛貼著李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他腰間別著鑰匙串。
這是李老師今天第二次撒謊了。
陳默越發覺得疑惑。
等待了一點時間后,房門才終于被人打開。
開門的是李老師的妻子素惠容,也是學校的化學老師,只是跟李巖教不同的年級。
聽說兩人曾經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
隨著素惠容打開房門,陳默只見她此時真絲睡袍的腰帶倉促間系得松散,領口斜斜滑向一側肩頭,露出鎖骨下一截蕾絲鑲邊的吊帶。
她耳邊的碎發濕漉漉貼在頸側,像是剛摘下發箍,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指尖還沾著未擦凈的玫瑰精油。
玄關暖光從她身后漫出,陳默瞥見客廳茶幾上歪倒的紅酒瓶,瓶口插著的長柄火柴還燃著青煙,而本該擺著教案的沙發堆著一條皺巴巴的絲綢薄毯,毯角垂落的流蘇正掃過地毯上散落的干玫瑰花瓣。
玄關處香薰蠟燭的柑橘香里混著未散盡的情欲氣息。
瞬間陳默的腦海里豁然開朗,他的眼前諸多畫面一閃而過,許多事情全都解釋的通了。
他馬上回想起了李老師掀起雨衣讓自己鉆進去的時候,曾經瞥了一眼成人用品店的方向。
當時陳默沒有在意,此時結合師母的狀態,結合李老師故意裝作沒有鑰匙,特意取出手機發信息。
一下子所有線索串聯出了一個清晰的行動軌跡。
李老師跟師母原本今晚準備甜蜜一下,結果發現計生工具用完了,所以他連夜冒雨跑出來購買。
結果恰好看到了路面積水,作為老好人的他,平時就好管這些事情。
他老習慣犯了,就找到了下水道旁邊,發現有一把小刀阻隔在那邊擋住了一堆雜物,使得堆積起了一個小堤壩,導致路面積水積蓄的水位高了很多,于是乎他才伸手去把那把刀給拾了起來。
最后才意外看到了自己的學生陳默,這時候他就不好意思再當著學生的面走向成人用品店去買計生工具了。
加上放心不下學生在這種大雨天被困在遮雨棚中,他便將陳默帶回了家。
而由于素惠容應該是穿著情趣衣物等待他回家,所以他不敢直接開門,這才假裝沒帶鑰匙,先發了條信息告知素惠容給了她穿上睡衣的時間。
一下子陳默腦海里面,李老師所有一切的行為全都合理的串聯了起來。
身為多年的刑警,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這位同學,怎么淋成這樣了?快拿這條毛巾去擦擦。”
李巖發信息的時候就提前告知素惠容了,所以她開門的時候手里就拿著一條毛巾,當即遞給了陳默。
“謝謝師母。”陳默沒有喊素惠容老師,而是順著李巖的輩分稱呼,在他心里李巖還是很受尊重的。
接過毛巾道謝了一聲后,這才擦起了頭發。
一邊擦頭發,他一邊心中更加疑惑了,如果李老師的撒謊是情有苦衷,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老好人,如果他的妻子正等著他回家恩愛呢,這樣的人真的會在路途中突然對一個女學生見色起意,在強奸未遂的時候用隨機撿到的小刀殺人跑路嗎?
不管怎么想這個人整條行為動機鏈條都是非常松散和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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