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兒和妻子,他根本就不在乎。
蘇雨晴每次來見他,他都笑臉相迎不是他有多愛自己這個女兒。
而是純粹習慣性的維持自己的表面人設罷了。
不想要自己薄情寡義的形象傳播出去,影響自己在公司里的形象罷了。
他最終的一切行為都只是為了自己。
本來拋妻棄子就已經很落人口實了,再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名頭被人戳脊梁骨,那可就更加不好看了。
李鳳芝當晚逼迫蘇成峰表態的行為,僅僅只是一個測試。
但對于小小年紀的蘇雨晴來說卻成為了一輩子的噩夢。
每到雷雨天,她都會感受到那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襲上心頭。
這種窒息的感覺轉化為了恐懼,對于雷雨聲的恐懼。
因為雷聲驚醒她的瞬間,伴隨而來的就是窒息的極致痛苦。
這種痛苦的記憶已經跟雷聲產生了重疊。
所以每次打雷,她都等于重復一次當晚的痛苦。
聽著蘇雨晴語氣平靜的在自己懷中說著這些,陳默心中一痛手指一頓,也不在乎什么分寸感了。
他直接伸手將蘇雨晴給摟的更緊了一些。
而懷中的少女似乎也同步的讓自己蜷得更緊了些,仿佛要把自己縮進某個不存在的殼里。
她的雙臂無意識的反手抱住了他健碩的身軀。
嘴中還在喃喃的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既然陳默有興趣知道自己更多的事情,蘇雨晴也不介意跟他分享更多的事情。
甚至于蘇雨晴感覺自己跟陳默分享任何一件痛苦事情,都相當于在解開一層枷鎖。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男孩的懷中,自己曾經感受到的所有痛苦似乎都變得不值得一提了。
每一個痛苦的經歷和遭遇從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便都變得輕飄飄了起來。
感覺以前遭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變得不怎么重要了。
這種整個人都感覺到無比輕松的感受,讓蘇雨晴的傾訴欲望達到了最高。
一個人愿意講一個人愿意聽,就是最美好的相遇。
蘇雨晴的尾音被陳默胸腔的震顫吞沒。
少年掌心覆上她后頸,指節穿過潮濕發絲的力道像在梳理易碎的琉璃,窗外雨簾忽而傾瀉如瀑,將兩人纏繞的呼吸切割成細密的絲線。
在蘇雨晴訴說了好一會后,窗外的雷聲逐漸平息,蘇雨晴這才從剛才忘情的講述狀態回過了神來。
也不知道自己啰里吧嗦說一大堆陳默愛不愛聽,眼見陳默沒有言語,她當即仰頭看向了他。
撞見的卻是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里沒有憐憫,只有熔巖般灼燙的痛惜在沸騰。
看到陳默對自己露出一絲溫柔笑意,蘇雨晴心中的郁結也是立即化開了。
不過突然精神緊繃到放松,惹得她不禁揉了揉太陽穴,顯得精神有些疲憊。
見到她這幅狀態,陳默微笑說道:“今天晚上被雨淋濕了頭發可是要洗頭的,雨水里灰塵太多了,我來幫你洗吧,我有一套按摩頭部的手法,可以讓你晚上睡的更加安心。”
陳默說完,也沒有等蘇雨晴答應,便開始給她做起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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