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果子努力向她散發的善意,凌越回頭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絕佳的耳力讓她聽到那個叫付美的女生又在說她的壞話,凌越頭也沒回,繼續查看著眼前這棵胡楊樹。
剛才頭車沒帶好路,引著兩輛車都陷進了沙坑,眾人下車后,凌越很快就發現路邊的胡楊樹有些奇怪。
然而圍著樹身摸索查看,沒發現什么端倪,凌越也不想多生事端,就沒有多做什么。
就在大家抱怨連連時,凌越忽然轉身看向對面方向,有車來了。
看來今晚不用留在這里過夜了。
過了一會兒,再次嘗試失敗的王導他們也看到了一支車隊從對面方向開了過來。
眾人頓時驚喜非常,王導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揮舞著胳膊攔下對面的頭車,然后拽著一口蹩腳的英語求助。
不過王導很快發現這些人都是華國人,對方也很有同胞愛,二話不說就答應幫他們把車拖出來。
終于能離開這里的,劇組的幾個人都開始忙活,凌越也上前默默幫著綁繩子,搬東西,耳朵卻微微側著。
頭車司機和身邊的少年隔著幾十米的胡楊林,在那邊說著話。
“現在我教你行走江湖的第一個技巧。”
“不學,我以后是要當工程師的人。”
“不學就撕票。”
“可以啊,撕啊,撕了你就沒地圖了。”
“我可以把你的皮割下來,在沙漠里,尸體可以保存四到五周。”
……
凌越忍不住側目回首。
也不知是早有預料,還是純屬意外,那個輕描淡寫說出撕票割皮的男人正好看著這個方向。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而后輕描淡寫地又移開了各自的視線。
至于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早在一開始看見這群人的時候,凌越就知道他們不簡單。
整支隊伍里,除了一個嬌氣的漂亮女人,以及把桀驁不馴寫在臉上的少年,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手里全都有人命。
凌越從小就在特殊環境下訓練,自然知道殺過人和沒殺過人的人,要如何區分。
有的人殺人,是為自保,是為守護。而有的人殺人,只為殺人。
這支車隊里的大部分人,特別是那群被雇傭的人,看起來就兇神惡煞渾身戾氣,剛才下車看見王導果子等普通人時,下意識露出滿眼惡意的打量。
仿佛在評估殺了他們,需要費多少力氣。
那是一種對生命毫無敬畏之心的眼神。
這讓凌越不自覺肌肉緊繃,充滿警惕,就怕這些人忽然動手,直接把劇組的人全部留在這里。
好在人家似乎有重要的事,在路上沒有生事的意思,只是有幾個男人遠遠地站在那邊,對劇組里的四個女生評頭論足,說些下流的話題。
作為劇組里外形最優越的凌越,少不了是那幾個男人重點關注的對象。
凌越抿唇,加快手上動作,只希望趕快把車拖上來,兩邊人馬也能盡快各奔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