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果子看凌越說得信誓旦旦,心里也打起了鼓。
這時趴在車窗上聽了全部的付美撇撇嘴,陰陽怪氣道:“什么亡命之徒,我看人家挺熱情的啊,遇到咱們求助,二話不說就停下來幫忙拖車。有些人啊,就是記仇不記恩,前腳剛接受了人家的幫助,后腳就說人家不是好人。”
制片人蛋姐也不愿意自己第一次作為制片人的拍攝,就因為一個因為美貌而臨時添加的出鏡解說員的一番毫無根據的惡意揣測,就這么虎頭蛇尾的散伙了。
蛋姐語重心長地安慰凌越:“凌越啊,你是不是懸疑片看多了?現實里哪那么容易就遇到什么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啊?而且咱們還能一遇就是一大幫子?”
對凌越示好,卻被完全忽略的攝影師菜頭也幫腔:“是啊,所以說你們女人啊,就是喜歡瞎想,剛才我也跟那些人接觸過,還一起抽了煙,人長得是魁梧了些,可人不壞。”
制片人助理徐雷自然是幫自己領導,安慰凌越,還說些安撫大家的話。
至于被請來的專家曾爺和陳超,面上只是但笑不語,但對凌越危言聳聽的話不以為然的態度,擺得很明確。
凌越淡淡地看了眼車里的眾人,遠處王導笑容滿面地跑回來大喊著“跟上”,她最后看了果子一眼,不再多勸,只是留下一句:“小心那些人,如果遇到危險,可以試著向那個叫關根的人求救。”
這個人雖然也不像好人,到底還有點底線,說不定關鍵時刻愿意幫他們一把。
凌越說罷背著包,轉身往來的方向徒步離開。
果子一愣,站在原地喊她:“凌越?凌越!你還是別走了,就這么走著回去,怕是天黑你都找不到住家戶落腳!”
凌越擺擺手,沒回頭。
王導看凌越走了,也是納悶:“怎么回事?她要去哪?咱們馬上就出發了。”
果子還沒開口,付美就搶先學了剛才凌越說的那些話,語氣有些搞怪。
王導聽得很生氣,要不是為了靠凌越的美色,給他們這部紀錄片多整點可以炒作的賣點,他一開始的計劃里還真沒有花十萬塊錢請解說員的想法!
說是解說員,她凌越對這邊的風俗民情歷史文化能有多懂?還不是準備到時候讓曾爺和陳超兩位專家口述一番,再讓她站到鏡頭里念一念么?
就一純純花瓶的角色,還讓她拿上喬了!居然還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故意鼓動其他人造他的反!
懷揣著一肚子火氣,王導也來了性子,招呼果子上車,“走走走,人家想走就讓她走去吧!到時候遇到什么豺狼野獸的,可不是咱們不做人!”
果子欲言又止,可大家都興致高昂,那邊那支車隊也紛紛發動車輛,馬上就要出發了。
她也只能又回頭看了眼走遠的凌越,轉身上了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