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唯一站著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忌憚和殺意。
難道是這個女人殺死了所有人?
她到底是什么來頭?既不是九門的,也不是汪家的,難道古潼京還有其他勢力盯上了?
提前得到無邪的叮囑,凌越假裝眼瞎的沒發現對方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里藏都藏不住的殺氣,態度平淡地抬手打了個招呼:“你好,請問你能幫一下我們嗎?我的同伴們都因為缺水暈倒了。”
嘎魯瞟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排人,心道你他娘的以為我是傻子嗎?暈倒和死了能一樣嗎?
凌越可不管他的防備,直接越過身邊躺得最近的無邪他們,到邊上抱起蘇南,準備用蘇南來一個投石問路。
直接把人放對方帶來的駱駝身上。
觀察了一下,對方憨笑著掀開蘇南臉上的圍巾,隱晦地探了下鼻息。
發現真是暈倒的,嘎魯的嘴角抽了抽,又恢復憨厚癡傻的笑著拍手:“好哦好哦,又有人可以撿回家咯~嘿嘿,我來撿我來撿!”
嚷嚷著就跑去掀其他人臉上的圍巾外套。
凌越只當看不到,確定這人不準備現在就動手,拽著兩頭坐墊看起來更軟的駱駝到無邪他們那邊,再一個個把人抱起來壘上去。
傻子嘎魯嘻嘻哈哈邊玩邊扛人,動作還挺利索的。
凌越真心懷疑對方不是在演傻子,而是把她當傻子。
在嘎魯裝傻,凌越裝瞎的默契合作中,兩人終于把所有人都搬上了駱駝,然后嘎魯牽著駱駝在前面邊蹦蹦跳跳的表演傻子,邊嘻嘻哈哈的帶路。
凌越瞅著還挺累的。
算了,尊重他人的勞動成果吧。
走了不遠,果然看見了一片湖,凌越猜測馬日拉聞到的就是這里。
湖邊不遠處有個簡陋的莊園。
在看見嘎魯帶回來的人里有個自己走回來的凌越,笑著迎出來的女人眼神頓了頓,下意識看了嘎魯一眼,然后繼續笑著對凌越道:“你好,你們是在附近迷路了嗎?”
已經裝瞎成自然的凌越點頭:“對,我們遇到了意外,車和東西都丟了,還好遇到了你們,不知該怎么稱呼?”
女人十分熱情地一邊招呼嘎魯把人都安置到房間里,一邊跟凌越說:“我叫蘇日格,帶你們回來的是我兒子嘎魯,他平時就喜歡在附近玩,看到人就撿回來,也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
凌越簡單的表示了感謝,然后得到了洗澡洗頭的機會。
可算能洗了!
知道凌越沒有換洗衣物,蘇日格甚至還特意翻出了一套自己的鮮亮衣服給她,“這是我年輕時候穿過的,因為很快懷了嘎魯,穿不上了,后來男人又沒了,我也就沒再穿這樣的衣裳了。”
臉上還帶著幾分傷感。
凌越差點就信了。
洗了澡,將頭發擦到半干,凌越換上蘇日格提供的藏袍。
藏袍款式很簡單,里面是白色的內衫,外面是紅色的斜襟圍裙,鑲了一圈白色毛茸茸的邊,穿起來還挺舒服的。
系上腰帶,將半干的頭發繼續扎成一條松松的辮子斜搭在胸前,凌越準備去看隔壁房間的黎蔟,一開門,倒是先看到披著一件男式藏袍外套的無邪。
無邪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喲,還洗上了?”
一聽這話,凌越就想起他提醒自己幾天沒洗頭發的事。
推開黎蔟的房門就進去了。
無邪也跟著走進來看了看,“還得有一會兒才能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外面轉轉?”
凌越知道他應該是有事要去做,看了眼黎蔟。
無邪秒懂,喊了王萌,讓王萌在這里守著黎蔟。
既然安排好了,凌越自然就跟著無邪出去了:“馬日拉呢?”
無邪一邊側身讓她走在自己身側,一邊回答:“放心,已經喝完又睡上了。”
凌越想起無邪暈倒時自己的想法,就跟無邪說:“下次你要死了,交代遺言的時候記得把重要的事放在前面,要不然說著說著,重要的話還沒說完就死了怎么辦?”
無邪很無語,真的,絕對比他三叔當年第一次帶他下斗的時候還無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