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陳皮臨死前還放下狠話,說就算他死了,也不準有人靠近古樹,陳斤水又是一頓咬牙切齒。
這個老東西,死了都不愿意把手里的寶貝交出來!
正說著話,陳斤水忽然朝凌越甩出一枚閃爍著寒光的九爪鉤,直指凌越面門。
凌越不慌不忙,一個后仰下腰,側身蝎子甩尾,將九爪鉤又以更迅猛的力道踢了回去。
陳斤水臉色一變,狼狽地丟開鎖鏈,往旁邊一撲,差點閃了自己的老腰。
凌越:“……”
真的,她真的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
給了張鈤山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凌越默默抱著墨竹站在旁邊繼續充當背景板。
不知道為什么,張鈤山就感覺有點尷尬。
明明被收拾的是陳斤水,他就突然有種自家不爭氣的敗家子丟臉丟到外國去了的尷尬。
陳斤水扶著老腰一頓哎呀哎呀地叫喚,他僅剩的兩個伙計遲疑地上來扶起了當家的,低著頭沒敢吭聲。
經過這么一遭尷尬的開始得突然,結束得也很突然的偷襲,陳斤水暫且老實了。
一邊悻悻然對張鈤山笑,一邊偷偷打手勢,讓伙計去對面墻上摳被凌越一腳踢得陷進石壁中的九爪鉤。
沒辦法,兜里沒錢。
這九爪鉤可是他費大價錢讓人專門打造的,總不能就這么丟在這里吧?
不能踩到臺階那一片的地面,又要上石像尋找其他出口。
張鈤山讓羅雀用釣魚線勾住石像手指,兩根魚線拉緊綁在下面的石頭上,臨時搭出了一條繩索。
陳斤水雖然蠢了點毒了點,身手還是有一點的。在用兩個伙計在前面墊腳之后,踩著魚線就有驚無險地上了石像。
比起陳斤水的笨重,張鈤山就輕松了很多,裝逼的風范一點不減。
在踩到石像上后,張鈤山正要回頭招呼凌越,卻不想一轉身,凌越已經緊隨其后。
只見她在魚線上輕輕點了幾下,整個人如凌空飛渡,已然輕飄飄站在了陳斤水旁邊。
看見她這一手,陳斤水咽了口唾沫,不自覺往旁邊躲了躲。
總感覺只要自己打什么鬼主意,就會被這人收拾,搞得陳斤水心里打小算盤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羅雀上來時,魚線忽然斷了,好在他及時甩出另一根魚線,把自己掛在了半空。
下面的兩個伙計卻慘叫起來,原來是石像下面的尸鱉被驚動了,全都跑出來爬到了兩人身上啃咬。
張鈤山看了看,等羅雀安全爬上石像后,讓他用魚線救人。
凌越轉身觀察石像上面,發現這座石像打造得確實很古樸。
除了基礎的眉眼五官身軀四肢,其他部分都很粗糙。
仿佛打造的時候很匆忙。
這樣的石像,真的能如張鈤山說的那樣,對未知存在起到鎮壓作用?
恐怕,真正用來鎮壓未知存在的,是石像里的某些東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