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霍繡秀的強勢出場,又以解雨辰的私人u盤為憑證,在王胖子的帶頭出聲支援下,勉強算是當上了寶勝的新任執行官。
解雨辰的私人u盤一出,頓時引來在場所有人的躁動。
要知道這是一枚特制u盤,和銀行數據庫體系對應,無法復制,全世界只有一個。
拿著它,不僅能在世界各地隨意調取解家存儲的天價古董,還能調動和壟斷解家生意。
之前霍家、李家、齊家、陳家盯的還是解家寶勝的生意,現在私人u盤一出,頓時把目光轉向了霍繡秀以及她手上的u盤。
一群人唇槍舌戰時,凌越發現假扮成伙計的解雨辰已經悄然離場。
離開前,他回頭看了這邊一眼。
凌越想著,他這一眼,或許是想再看一眼自己的小青梅。
卻是因為霍繡秀還在應對霍友雪等人的刁難,沒能及時配合他來一出青梅竹馬心有靈犀的對視。
倒是叫自己這個渾水摸魚的閑人恰好對上了。
彼此沒有任何表示,便如陌生人一樣平淡的轉開了。
凌越有些好奇他冒險出現在葬禮現場,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手上似乎還拿著個筆記本。
所以這是來現場拿小本本記仇的?
還是預演一下自己的葬禮上誰給的份子錢多,誰給的份子錢少?
以上只是凌越百無聊賴的腹誹,她晃了下肩膀,視線在剛才解雨辰所站的方向徘徊打量,最終定在了屋檐下緩緩轉動的監控攝像頭上。
遠在千里之外的墨脫,正在通過監控攝像頭看著葬禮現場的無邪忽然呼吸一滯,有種和凌越目光撞上的心悸之感。
然而不等他心臟加速跳動,辨出是喜是悲,畫面里的凌越就挪開了視線,轉而看別處去了。
她看起來,過得挺好的。
無邪嘆了口氣,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將手機翻轉著扣在了中控臺上。
只是隔著屏幕看了她一眼,內臟就像遭受到了無形的拉扯,叫他心臟和胃里越發難受。
他的身體在告訴他,他很想見她。
無邪閉著眼,短暫地放空思緒,靠在椅背上緩緩調整呼吸。
副駕駛座的王萌有些好奇:“老板,你不看了?”
無邪搖頭,聲音有些倦怠:“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了,現在,我們要和時間賽跑。”
王萌還想說他把監控畫面錄下來,回頭正好能給老板在雪山上看著打發時間,那上面可沒網。
然而無邪已經調整好情緒,睜開眼重新發動了汽車,雙手把控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好像很專注,又好像有點放空。
看著遠處已經隱隱可見的雪山,無邪心里又生出許多糾纏不清的思緒。
悵然中又按捺不住地生出些許深藏在厚厚積雪下的期待。
如冬日寒夜里躲藏在草叢泥土中奄奄一息的螢火蟲,生錯了季節的它注定得不到同伴的回應,卻依舊選擇閃爍熒光。
亦如荒蕪大漠的夜里跳動閃爍的星火,沒有薪柴,注定無以為繼,卻依舊無法抑制地在燃燒中走向滅亡。
在合作結束后,知道了他的處境,她會選擇踏足雪山,接他回家嗎?